第四百五十回 雾雨轻挠美人背,一斛珍珠两分飞
�动求娶。

  “俩傲娇就不要往一起捏cp了,太痛苦了。”青婀如是说。

  众人边吐槽边围观,而那巴克仁则已经夹起了灶火开始埋锅造饭,大约是一个人惯了,他做的饮食也简单粗暴,一张大饼贴在锅上,抹了酱料,再抹一层羊肉馅儿和胡葱,再贴上一张饼,再抹了酱料肉馅。这种一层层没卷起肉龙一样的东西叫古楼子,是平民之中流行的饮食。

  巴克仁的手艺诚然是不错,看他一身好俊功夫,武功轻灵,虽然右手不顶用了,但左手刀法也很好,剁起羊肉臊子,不溅一丝肉花儿。而且为了慕盛唐,巴克仁每天也会做些奶饼啊,饆饠啊之类,在利人场熟店里买得新鲜水果,槐叶冷陶,就怕慕盛唐吃不惯。

  人心非铁石,就算一起初慕盛唐不过是因为救命之恩和一口傲气,这样日积月累,也对巴克仁有了真情意。

  这世间大多数的情意,都是在这样细水长流的日子里,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再回首,就仿佛是彼此的肢体,牵筋带骨,不能自拔。

  平凡人世里的感情,大抵如是。

  一晃神的时候,那利人场宝货店二楼的陋室里外,已经有了些变化。

  譬如说,这一场初秋的细雨,巴克仁喝了一碗慕盛唐做的蜜乳后,拿盐洗漱了躺下,怔怔地看着那一道薄薄的门板,听着里面细细碎碎的卸钗褪环的声音,满脸怅然。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这首诗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从来没想过,辗转反侧是如此难过。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一壁之隔的那头,也有个人难以成眠,坐在窗前,看不清神色,看着窗外的雨丝陷入沉默。

  许久,慕盛唐起身,声音也未曾提高,而是站定在屋子里说:“既然你未睡着,我跳支舞与你看吧。”

  说着,慕盛唐取了一只盘子放在地上,赤足站在盘子旁,轻声吟唱:“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一句唱着,她也未着披帛,双臂随曲子而舞,拍手为节,啪啪作响,赤足一拨那盘子,瓷盘发出叮当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极其清脆。

  啪啪。

  叮当。

  像是两个无法同拍同律的乐符,尽管如此分离而突兀,却被一首歌舞,离奇调和在了一处,显得如此和谐。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一首诗歌停,巴克仁抬起头,侧耳倾听,一切又归于沉寂。

  他躺在幽暗的雨夜里,握紧了拳头。

  利人场之中,有一条黑道,那条路传说闹鬼,因此无人会在这天未亮,雨未停的蒙昧时候去走。

  但若是路,便总有人走,这个时候,从这条路穿过,会抵达一处看似破败的废屋,每个旬日清早,这里会有见不得光的市集,贩售一些或者难得,或者不能拿到台面的东西。

  巴克仁出现在这里,却是惊起一屋目光,因为他自从加入了使节团,已经许久没有露过面了。他拿出一条金鱼儿,坐在了买定的位置,淡淡开口:“我要一斛圆珠。”

  在他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