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囚徒朱祁镇
��的到来。

  疯狂的朱祁钰

  朱祁钰得偿所愿,立了自己的儿子为皇位继承人,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这场皇位归属的斗争中,他获得了胜利。

  可是这场胜利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年(景泰四年,公元1453)十一月,朱祁钰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的儿子,帝国的未来继承者朱见济去世了。

  这下问题麻烦了,儿子死了倒没什么,问题在于朱祁钰只有这一个儿子,到哪里再去找一个皇位继承人呢?

  而更为麻烦的还在后头,很多大臣本来就对朱见深被废掉不满,便趁此机会要求复立,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反正你也没有儿子了,不如另外立一个吧。

  可是朱祁钰不这么想,他已经和朱祁镇撕破了脸,要是复立他的儿子为太子,将来反攻倒算,置自己于何地!

  可问题是太子是一定要立的,偏偏自己又不争气,生不出儿子。这儿子可不是说生就能生的,就算你是皇帝,这种事情也不能随心所欲。

  一来二去,朱祁钰急眼了,加上由于国事操劳,他的身体已大不如前,想到将来前途难料,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疑心也越来越重。

  可是破屋偏逢连夜雨,怕什么来什么,不久之后,两个大臣的公然上书最终掀起了一场严重的政治风暴。

  这两个大臣一个是御史钟同,另一个是郎中章纶。这二位仁兄职务不高,胆子却不小,他们各写了一封奏折,要求复立朱见深。其实这个说法很早就有,朱祁钰也读过类似的奏折,就算不批准,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坏事就坏在此二人的那两份奏折上。

  这二位仁兄的奏折有什么问题呢?摘抄如下:

  先看钟同的:“父有天下,固当传之于子,太子薨逝,遂知天命有在。”

  这句话如果用现代话说得直白一点,可以这样解释:老子的天下应该传给儿子,现在你的儿子死了,这是天命所在,老天开眼啊。

  而章纶先生的更为厉害,他不但要求复立,还要朱祁钰逢年过节去向朱祁镇请安,中间还有一句惊世骇俗的话:“上皇君临天下十四年,是天下之父也;陛下亲受册封,是上皇之臣也。”

  这句话的意思就不用解释了,地球人都知道。

  说话就好好说话嘛,可这二位的奏折一个讽刺皇帝死了儿子是活该,另一个更是提醒皇帝注意自己的身份。把皇帝不当外人,也真算是活腻了。

  后果也不出意料,朱祁钰看过之后,暴跳如雷。当时天色已晚,朝廷也都已经下班了,按规矩,有什么事情应该第二天再说,可是朱祁钰竟然愤怒难当,连夜写了逮捕令,从皇宫门缝递了出去(这一传送方式紧急时刻方才使用),让锦衣卫连沦为“守权奴”的朱祁钰夜抓捕二人。

  参考消息

  祸不单行

  景泰四年中,朱祁钰受到的打击接二连三,除了爱子的去世、群臣的威胁外,藩国日本也不失时机地来制造麻烦。这年,由遣明使东洋允澎率领的九艘勘合贸易队到达大明港口,可是入境之后屡屡生事。勘合队除了正副使臣、僧人之外,还有一些船头、客商、水夫等,人员众多。他们携带武器,胡作非为。不但在路上惹出了伤临清指挥使的事端,随后又聚众殴打了北京会同馆的馆夫。景帝正值心情不好,立即下令,勘合队日后朝贡,船只不得超过三艘,并且极大地降低了赏赐和接待规格。自此中日勘合迅速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