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滑胎
头也没回的对刘二月吼着。

  刘二月应了一声,悄然退出门去。

  南景霈目光灼灼,显然是怒火难平,她指着桌上的海棠酥,对沈韵真道:“把它吃了。”

  这海棠酥本来是合乎她口味的,只是南景霈总是刻意回避孩子的问题,引得她生出逆反的心理。他越是要她吃,她便偏偏不想碰。

  沈韵真赌气坐在一旁,看也不看他。

  南景霈在殿内来回踱步,他对她总是无可奈何的。在外人看来,他是位不可一世的皇帝,可在她的面前,他永远是挫败的一方。

  他知道她那股倔强的脾气一上来就软硬不吃,便不再温声细语的恳求,直接喝令道:“吃了它!”

  她偏不,于是他的火气又窜到头顶。

  他今日的火气格外大,一把挒过沈韵真,不由分说勒在他臂弯里,拿过点心往她口中塞。她被点心碎末呛得一阵咳嗽,南景霈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许是他为她的事情真的憋了一肚子火气,实在忍无可忍?

  不管她怎么挣扎也没有用,她终于在他的强迫下吃了两块海棠酥。南景霈一撒手,她便泪水涟涟的躲到一旁咳嗽。

  南景霈的火气终于渐渐压抑下去,沉重的坐在她的身旁。

  他才刚冲她发了一通脾气,所以她虽然还跟他躺在同一张榻上,却不肯跟靠近他。

  沈韵真瞪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实在赖皮。他们才刚吵了一架,他还好意思睡在这里吗?她不理他,背对着他躺下。

  他也不说话,只是双手抱怀,目光炯炯的凝视着屋顶精美的绘画,那是一副艳丽的龙纹穹顶图。一条威严的金龙盘在正当中,周遭是一圈又一圈的寓意吉祥的纹理。

  这幅图是很有趣的,有时你凝着它,就觉得那些吉祥纹样儿正围绕着金龙缓缓转动,似碌碌的车轮。

  她觉得肚子很痛,起初还没有太明显,后来就疼的她冷汗涔涔。她的身体瑟缩成一团,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离了气力。

  她咬着牙挨痛,终于挨不住,吭了一声。

  南景霈猛然坐起来,将她抱到床上,彼时才发现,她刚才躺过的那张贵妃榻上有一块不小的血迹。

  她心头一沉,见红是小产的征兆,她虽然身子虚脱,但还不至于被他挒了一把就小产。看来是有预谋的。

  太医还没来,她揪着锦被,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他凝眉望着沈韵真,虽还在温声安慰她,但他的心早就焦急的火上房顶。沈韵真扭过头不理他,他便愈发自责了。

  他不停的讲一些轻松的事情,想叫她不要害怕。

  可她并没有害怕,她只是绝望,她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她痛的喘不过气,下意识的咬着自己的手背。南景霈怕她失去理智咬伤自己,便将她两只手死死按着。

  不知什么时候,她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待到清醒过来,南景霈已经不在身边。刘二月在一旁抹着眼泪,替她换了头上的帕子。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可全身的骨骼却似散架一般疼痛。

  身体实在没力气,她便晕晕乎乎的躺了一会。

  肚子很饿,刘二月说有南景霈吩咐人备下的东阿阿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