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天辰砂


  南摩邪道:“不过你这回倒算是有出息,竟然知道要将人留下来喝酒,可要为师给你下点药?”

  “来人!”段白月忍无可忍。

  “王爷。”段念从门外进来。

  “带师父去睡觉。”段白月吩咐,“若是不肯睡,便打晕了丢在床上。”

  段念拖着人就往外走。

  南摩邪还在叮嘱:“至少换件衣裳,若是不想换,那便索性脱光。”

  段白月头疼欲裂。

  是夜,楚渊果然准时上门。

  段白月倒是真换了身衣服,看上去颇为风姿挺拔。

  楚渊:“……”

  “坐。”段白月在桌上一字排开两个酒杯。

  “你酿的?”楚渊问 。

  段白月笑笑:“送往王城的那些绯霞,可还喜欢?”

  楚渊点头。

  “喜欢就好,来年接着送。”段白月将酒坛启封,“雪幽要比绯霞更烈一些,先尝尝看,若不喜欢——”

  “那朕便能走了?”楚渊打断他。

  段白月顿了顿,然后摇头:“若不喜欢,那我便差人去街上买两坛女儿红。”总归是一定要将人留下的。

  楚渊眼底难得有些笑意。

  段白月递给他一杯酒。

  楚渊饮尽之后,道:“是很烈。”

  “若是醉了怎么办?”段白月问。

  楚渊替自己又斟了一杯:“若是醉了,叫四喜进来便可,他就在外头站着。”想必你的师父也在。

  段白月笑着摇摇头,与他碰了一下杯。

  四喜公公揣着手,在外头一直候着。

  南摩邪捏着一包瓜子,一边嗑一边与他闲话家常。

  先将关系搞好,将来说不定有用。

  半坛酒空了之后,楚渊伸手想继续斟,却被段白月压住:“先前就说了,酒太烈,喝多会醉。”

  “醉了又如何?”楚渊反问。

  “我还有话要说。”段白月将他的手轻轻拿开。

  “嗯?”楚渊看着他。

  “当真要自己去西北?”段白月问。

  楚渊点头。

  “打起仗来刀剑无眼,自己多加小心。”段白月往桌上放了枚玉印,“西南军已全部安chā分布在诸西北重镇,这是兵符。待到漠北叛军南下之时,自会有人来找你。”

  楚渊道:“多谢。”

  “何必言谢。”段白月将酒坛重新递给他,“话就这些,酒还要喝吗?”

  楚渊犹豫了一下,问:“你的伤,当真很重?”

  “又是师父说的?”段白月摇头,“信他作甚。”

  楚渊与他对视。

  段白月冷静道:“即便是手上破了个口,也会被他说成是断了胳膊。”

  楚渊错开他的视线:“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