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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没有更快地把“名单”们差来差去,而人事部经理亦会被原谅,没有人在这样的天气里填补空缺。不是吗但是,他削完铅笔后,为什么不先去上厕所,却马上埋头于电话交换机,这对我来说是个谜。这一点,他后来也向我解释了。总之,一天以混乱、抱怨、便秘、空缺开始。它也是以响亮的臭屁、污浊的气味、错位的神经、癫痫病、脑膜炎、低收入、拖欠工资、破鞋、眼与脚病、扁平足、失窃的袖珍书与钢笔、飘撒在沟中的电报纸、副总裁的威胁与经理们的忠告、口角与争论、大风暴冲击下的电报线、新的有效方法与被抛弃的旧方法、对好时光希望与口惠而实不至的奖金等等而开始的。新的送信人跳出战壕,便被机枪扫而死;老手越挖越深,像酪中的耗子。无人满意,尤其是公众不满意。打电报十分钟就可以打到旧金山,但是也许要过一年,电报才能送到收报人手中也许永远也送不到。

  基督教青年会迫切希望改善美国各地劳动青年的神面貌,在中午的时间里举行会议,我何不派一些潇洒的年轻人去听听威廉卡内吉小亚斯台比尔特谈五分钟关于服务的问题呢福利会的马洛礼先生很想知道,我是否在某个时候能拨冗听他谈谈被假释的模范囚犯,他们很愿意做任何工作,甚至当送信人。犹太慈善组织的古霍弗尔夫人会非常感谢我,假如我帮助她维持几个破碎家庭的话。这些家庭之所以破碎,是因为家庭中的每一个人不是意志薄弱,就是瘸子或残废。逃亡男孩之家的哈吉尔蒂先生肯定,他完全有小伙给我,只要我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全都受到过后爹后妈的虐待。纽约市长则很希望我能对持信人专门关照一下,他可以以一切作担保可是究竟为什么他自己不给那位持信人一个工作,这倒是个谜。有人凑近我肩膀,递给我一张他刚写好的纸条“我什么都明白,但我耳朵不好使。”路德维尼弗莱德站在他旁边,穿着的破烂上衣是用安全别针系在一起的。路德是七分之二的纯印第安人、七分之五的美籍德国人,他是这样说的。在印第安人方面,他是一个克劳人,来自蒙大拿州的克劳人之一。他上一个工作是安装遮光帘,但是他的裤衩里没有屁股,太瘦,他羞于当着一位女士的面爬到梯子上去。他前两天刚出医院,仍然有点儿虚弱,但是他认为还不至于弱到不能送电报。

  然后是费迪南米什我怎么会忘记他呢他整个上午都排队等候着同我说句话。我从未回过他寄给我的信。这公正吗他温和地问我。当然不。我模糊记得他从街心广场的宠物医院寄给我的最后一封信。他在医院里当护理员。他说他后悔辞去了他的工作,但这是由于他的父亲,他对他太严格,不给他任何娱乐或户外的乐趣。他写道,“我现在二十五岁,我认为我不应该再同父亲睡在一起,你说呢我知道,人们说你是一个大好人,我现在自立了,所以我希望”可靠的老家伙麦克戈文站在费迪南旁边,等我对他做出示意。他要把费迪南赶走他五年前就记得他,当时他穿着制服躺在公司总部门前的人行道上,癫痫病发作。不,,我不能这样做我要给他一个机会,这可怜的家伙。也许我会送他去中国城,那里的工作相当清闲。这时,费迪南到里屋去换制服,我又听一个孤儿给我唠唠叨叨地说他要“帮助公司成就大业”。他说,假如我给他一个机会,他就每个星期天都去教堂为我祈祷,当然另外有些星期天他还得向负责他假释的官员报告近况。他似乎没做什么坏事。他只是把人推了一下,这人头撞在地上,死了。下一个:直布罗陀的前领事。写一笔好字太好了。我请他傍晚来见我他有些靠不住。这时,费迪南在更衣室里旧病发作。好运气如果此事发生在地铁里,让人看到他帽子上的号码等等,那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下一个:一个独臂的家伙,因为麦克戈文正请他出去,他气得发疯。“见鬼我身强力壮,不是吗”他大叫,为了加以证实,他用好胳膊抓起一把椅子,把它摔成碎片。我回到办公桌那里,看到一封给我的电报。我拆开一看,是乔治布拉西尼打来的,他是s.w.营业所2459号前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