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驸马没了。
�在查阅交趾城户籍资料的杜子春一听到紫月传话,他完全明白卫小白想干什么。

  巧的很,齐佑良也在。

  齐佑良要户籍资料是为了征调民夫,看有多少人力可用。

  听完紫月传来的话,齐佑良说道:“这样挺好,那么瞿越就永远没有存在过,用不了多少年,天下人便会忘记还有瞿越的存在。”

  杜子春说道:“读书人,如此祸害瞿越的读书人……唉!”

  “杜老,瞿越的人读的是什么书?”

  “这!”杜子春没办法接话了,他很清楚的知道,学术的排他性,大唐教育出来的科举,便是忠于大唐的,瞿越教出来的士子,这些人不可用。

  齐佑良已经将民夫的名册拿到手,离开之前说道:“送他们去挖矿是正确的,书是一定要烧的,琼崖会印制新的书籍送来。人也是要送到矿坑里的,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杜子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样的决定已经不可改变。

  所以,杜子春加了一句:“其实,还是可以留下一些人的,瞿越百姓之前的苦,还是可以留下记载的。”

  “司马英明。”齐佑良说话的时候,已经抱着名册离开。

  交趾易主!

  在港口的李昭宁拿着一支不知道是什么的花,正在一片片的撕着花瓣:打,不打,打,不打。

  李昭宁正在思考,要不要打下比景城。

  从战略上看,那里是一个鸡肋,一片开阔地,防御比不上了海云峰,码头比不上大南湾,若说种田,伐木的话,以前还行。

  现在呢,以交趾为顶点,海边三角州,便是一个巨大的三角区域,这里水土肥沃,需要大量的人手在这里种田,所以让比景城显的无比鸡肋。

  打下来,就要派兵驻守。

  不打,占婆那边会不会有遗憾呢?

  李昭宁将那朵花扔在地上,轻轻摇了摇铃,进来的不是婢女,却是长庆公主。

  长庆公主亲自为李昭宁捧着茶入内,将茶放在桌上。

  “临江……”

  没等长庆公主说完,李昭宁便轻轻的如小猫勾手一样将那茶拨到了地上。

  “来人,当职婢女每人戒尺十,当职女官戒杖二十。”

  戒尺打的是手臂,戒杖是轻薄的竹板,打的是小腿肚子。

  长庆公主此时,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退出去也不合适,很是尴尬。

  李昭宁冷着脸说道:“姨母,非我亲信之人,纵然是至亲姐妹送来的任何东西,我都不会碰。更何况是有仇恨之人,宁王想害我之心都写在脸上了,我信不过你。”

  长庆公主一下就坐在地上,低语道:“我只求你放我走。”

  “你以为,我的驸马还有些妇人之仁,可本宫的开府,本宫的名望是杀出来,不是求来的。姨母在这里安心坐客,本宫等着昌陵到,看她有何手段。”

  昌陵,昌陵县主,名陆晴雯,李昭宁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来人,带下去。”

  李昭宁的态度让长庆公主欲哭无泪。

  她从来就没想过,李昭宁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