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我去珠宝店买了一个戒指送我,很大一颗钻石,他说他要和从前的他告别。其实只要是他给的,哪怕一个可乐罐的环,也足够让我安心。”

  “我们一直都很相敬如宾,少了些激情,但是这样的平淡让我觉得已经很满足,可是最近这一两个月,他又变得很奇怪,我给他打电话他总是不接,每天回来得很晚,我主动要求亲热他总是推脱说他很累,我以为只是他刚升了职,工作压力大。直到我看到他发给你的短信,我知道他又遇见你了,你又让他死灰复燃了。他一直都是过去那个沈宁南,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他出事的那天晚上,我从6点开始打电话给他,打了不下100个电话他都不接,凌晨我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说他出车祸了,车已经成了一堆废铁,人不知道还有没有救。事后的事故鉴定,警察说地上没有刹车印,他没喝酒,周围也没有车子,但他却鬼使神差的用80迈的速度直接撞上了隔离带,警察甚至问我他最近的情绪如何,有没有想自杀的迹象”

  晨曦退后几步,捂住了耳朵,“别说了,一个字也别再说了,我不能再听,我承受不起这些啊”

  “不好意思,我说这些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没有做错任何事,错就错在造化太弄人。”她伸手抹去她的眼泪,温柔的说:“花都买好了,把你的小脸擦干净,跟我去看看他吧。这个点他该吃饭了,现在他跟刚出生的小孩似的,睡觉全睡颠倒了,得把他叫起来。”

  杜兰拉着晨曦走进了医院,准备上电梯,电梯门一开,几个穿着军装的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看见杜兰,和蔼却气势万钧的挥了挥手说:“小杜来了。”

  杜兰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沈伯伯。”

  晨曦觉得膝盖有些软,下意识的往杜兰身后靠,偶一抬眼,看见一个穿着军装风韵犹存的女人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她心一慌急忙低下了头。

  电梯门关上,杜兰说:“跟你嚼句舌根,其实他爸爸人很好,就是他妈妈有点难缠,这些天她几乎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给盘查清了,还好沈宁南更像他爸爸”

  晨曦心不在焉的听着她说,思绪有点飘忽。

  走到加护病房门口,晨曦犹豫了,小声对杜兰说:“你说我现在去看他,好吗”

  “现在让他吃点饭比喂厌食症的小孩还难,我是真累了,这个工作,暂时交给你吧,我想也只有你能让他乖乖的就范。”

  杜兰把饭盒放在了她手中。

  站在门口踌躇了很久,她一直反复在思考进去后该对他说些什么。安慰显得太怜悯,责备又太无情。

  或者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当这纯粹是一场意外。

  腹稿在心中还未出雏形,房间内突然传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心一惊,她一下推开了门。沈宁南正伏在床边上,地上是摔破的玻璃杯碎片和四处流淌的水,他头也没抬便怒斥道:“我按了几遍铃你耳聋了吗”

  一抬头看到是她,他便怔住了。

  晨曦放下花束和保温盒扭头要走,沈宁南“哎”一声急着要支起身子,晨曦急忙冲他摆手,说:“你别急,我不走,我只是去找个簸箕和扫把来。”

  沈宁南躺回了床上,看着她不知从哪找来的扫把正弯腰细细的扫着,扫完又要拖,他忍不住说:“你别动手,叫护士来弄就行了。”

  “没关系,一会儿就好。”

  “我叫你别弄了,坐下来”沈宁南口气突然有些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