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方。

  闲来无事宋希延也问她的看法,晨曦笑道:“古来流放都往偏远地方放,像唐朝的岭南,宋朝的沧州,清朝的宁古塔,哪有往西方极乐世界放的道理而且领导的圣意又岂是我们这些小喽喽能随意揣度的,做足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舒展了一下倦倦的腰身,还有,“若刘姐能早点回来把她的那摊子活儿接回去,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嗯,圆满了

  果然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不一会儿,副社长的指示就来了。

  挂了电话晨曦对宋希延说:“社长说刘姐为了工作积劳成疾,要我们买点东西去医院代为看望,表示一下组织上的关怀。”

  希延支着下巴发出了疑问:“难道是我有所误会我以为刘姐是大闸蟹吃多了皮肤过敏而住院的。那这么着吧,你帮我给她带声问候,我就不去了,我受不了医院那味儿。”

  “你可真会派活儿啊。”晨曦笑道。

  打了电话询问她需要点什么,电话里说东西就免了,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新鲜空气,买束花意思意思就行。

  晨曦是个实在人,她说想要花,那她就买花。

  下了车她就在医院对面的花店买了一束百合,包好后一说价,280。晨曦愣了,急忙又数了数,六朵百合,两只马蹄莲和若干满天星。一问方知百合竟四十元一支。曾几何时她买过5元一支的百合,还嫩得挂带着露珠,瞧这没精打采的六朵,边都有些焦了。

  像吞了大头苍蝇般,这么一大排花店,她怎么唯独走进了这家给了钱抱了花她就匆匆走出了花店。

  正站在大堂内正看医院平面图,忽闻有人喊,她循声转身,看见一个穿着墨绿色针织衫,白色大摆裙的女子抱着一个饭盒站在离她五六步的地方。

  “杜杜兰师姐”

  这两个月以来她不断在和旧知故友相逢的路上。和她,也是整整七年没见了。

  杜兰是中文系大她两届的师姐,尤记得刚入学的头天晚上,她夹着花名册带着两个“随从”到新生宿舍,对着本子准确无误的叫出每个人的名字,传福音似的鼓动她们加入中文系文学社,说学以致用,这是一片值得你们挥洒辛勤汗水的热土。

  她为人热情,话语也很有感召力,让初来咋到看什么都新鲜的贺晨曦对未来无限憧憬,欢欣鼓舞的成为了其中一员。

  因为她听话,且任劳任怨,杜兰也很提携这个小师妹,让她跟着她一起写布告贴布告,一起发展新成员,一起策划活动,一个学期下来她俨然成了骨干。而在生活上她也非常照顾她,两人的感情甚至好于同吃同住的舍友,只是因为后来的沈宁南,她们才渐行渐远。

  杜兰和沈宁南都是从沈阳来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心仪于他,只有贺晨曦傻乎乎的不知道,还对她的日趋冷淡倍感委屈,不敢明问,便让沈宁南去帮她旁敲侧击,而一向百依百顺的沈宁南却破天荒的推脱了起来,说你们女孩儿之间的事就别让我一个大老爷们掺合了。

  现在想来真是傻到了家。

  杜兰看着她手里的花问道:“你有朋友病了”

  “是同事。你呢哈,这个时间来送饭,是吃午餐啊还是晚餐啊”

  “是沈宁南。”

  晨曦的脸瞬间僵住,怔怔的看着杜兰宠辱不惊的模样。

  “胸骨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