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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明熙冷哼一声,也不叫她起身。

  “起来吧。”朗润卿过来扶起她。

  曲非烟感激地投去一瞥,朗润卿穿着赭红色官袍,戴着乌纱翅帽,却一样别有风采,温和悦人的风度,矜持端严的气质让人臣服。

  “五殿下。”曲非烟朝主子望去。

  “说,今天都干些什么去了袍子怎么少了一块”朱明熙冷冷地问。

  “你今天做什么去了怎么脸晒的那么红有点脱皮了,等会我给你拿点药膏,回去了敷敷脸。”朗润卿温言道。

  “在城里逛了一天。”曲非烟不再理朱明熙的脸色,对朗润卿道:“相爷,我买了一簪子,那,就是它,你看,是不是很好看,送给你。告诉你啊,这是牛角簪,晚上用它按摩头部,能使你放松一天的紧张和疲劳情绪,长期使用能让你头脑清醒、神焕发。”

  曲非烟一层一层打开包簪子的袍角,把簪子递给朗润卿,献宝地看着朗润卿,晶亮的大眼问询的神色看着他。

  “喜欢,我很喜欢。”朗润卿抚着簪子,眼里有些看不清的东西在闪烁。

  朱明熙在一边看得冒火,他讥笑道:“包这么一簪子,需要你撕衣角来。”

  他抢过袍角扇了扇,然后皱眉对朗润卿道:“包簪子的袍角这么脏,你还要吗”

  那块衣料确实脏,曲非烟都用它来回装了好几回砂梨了,上面一块一块的污渍。

  曲非烟不好意思地朝朗润卿一笑,道:“刚才只怕把簪子跌了,思虑不周了,相爷,我把簪子擦一擦。”

  “不用擦,脏不了,我喜欢。”朗润卿把官帽拿下递给旁边的下人,拔下原来头上的玉簪,一下把牛角簪上。

  “果然很衬你。”曲非烟欣赏着,赞叹不已。

  “你累了,先下去洗个脸吧。”朗润卿招来一个侍女,命侍女带了曲非烟下去。

  待曲非烟不见了,朗润卿对朱明熙道:“五殿下,小非子天真烂漫,不知深规矩,还望五殿下不要为难他。”

  朱明熙哼了一声,柳絮在一旁着急,怕朱明熙太不给朗润卿面子惹恼了他,正想说些什么劝解,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却是相府与漱玉派出去找曲非烟的带头人。

  “殿下,相爷,属下没找到人,不过听说了这么一个人,很像小非子,此人穿蓝色骑马袍,今天在东市与西市间跑动,来回进砂梨卖砂梨,从东市五十文进在西市六十文卖,大约赚了二两银子,买了一牛角簪。属下打听到时他已买了簪子走了,现在大概已经回了。”

  “下去吧。”朗润卿淡淡道。

  伸手从朱明熙手中要过那过袍角,朗润卿愣愣地看着,上面的污渍可以看出来是梨渍,一个梨赚十文,二两银子二千文,要卖二百个梨,这块袍角想必就是曲非烟用来包梨从东市带去西市的,一次能包二十个梨吧,她从城西到城东,是不是跑了十次

  朗润卿帐算得清,朱明熙也不糊涂,气得直想骂娘,本以为小非子不会被朗润卿美色所迷,孰料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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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夜梦了无痕 ...

  曲非烟洗了脸回来,刚想寻机与朗润卿单独说几句话,请教他敏妃到底为的什么,朱明熙狠瞪了她一眼,喝道:“回。”

  “五殿下。”曲非烟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