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绝望的诬陷和羞辱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碰你吧?”讽刺的意味不加掩饰,苏凉默戏谑的眼神扫过凉小意近乎全裸的身体,薄chún微微勾出凉薄的笑:“你这么丑的身体,也好意思露出来给我看?凉小意,平时看你正经的很,没有想到脱光了之后就是这副模样。

  哦……让我来猜猜,你这满身的伤痕不会是烟头烫出的痕迹吧?还有鞭痕?看样子,是老伤疤了吧,凉小意,你在美国还玩儿sadism & masochism?

  咦?这是……针孔?凉小意,你不会还玩老美那些摇头摆脑的药丸儿吧。”

  忽然,苏凉默收敛起脸上戏谑的笑,眼底像是染上了寒冰,冷冷地射向凉小意,“我不管你在美国是什么样,有一点,你记住,凉小意,你敢继续碰触那些让人上瘾的药丸儿,我就让人把你卖到东南亚银(和谐)窟去!”声音里是满满的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恶心。

  说罢站起身拍了拍衣摆,抬脚就从凉小意的身边掠过,走出了这间卧室,看也不看凉小意一眼。

  直到传来身后的屋门关上的声音,凉小意才流着泪瘫软在浅米sè的地板上,擦了一把眼泪,她才缓缓站起身,赤裸着身体走向屋子里唯一的全身镜前。

  镜子里的身体很丑很丑,布满了各种疤痕,伤痕累累。凉小意一点一点摸着身上的伤痕,烟头烫出的疤痕,鞭子沾了盐水鞭打出的鞭痕。她早就料到当那个男人看到这具丑陋的身体的时候,会毫不留情地羞辱她。

  可是她没有想到,当这个男人毫不留情地羞辱她的时候,她痛的无法喘息。本来以为,她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对她的无情和恶毒的嘲弄,原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她又摸了摸手臂上的针孔,缓缓滑落地板上,靠着床沿,将自己缩成一团,脑袋埋进膝盖间,静谧的卧室里光线昏难难辨,只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痛苦的自言自语:“我没有吸毒,我没有sadism & masochism,我没有吸毒,没有,没有……”期间伴随着压抑着嗓音的呜咽声,一切是那么的绝望,闻之令人心痛。

  凉小意独自抱膝发呆,思绪回到了当年,高一那一年,第一眼,她就认出了苏凉默就是那一年的小男孩儿,凉小意记得,在她七岁的时候,父母闹着要离婚,小小的她每一天都活在大人的争吵之中,那一个星期,爸爸妈妈闹得很僵,甚至为了不看到对方,竟然双双选择加班,把她一个人孤单单留在家中。凉小意记得那个叫做苏凉默的小男孩明明身在困境,却乐观向上,这是那时候的她所欠缺的。

  后来,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他却在高一开学那天出现在她的面前,看到他耳朵上那枚跟自己的一模一样的耳钉,她就确定了,这个人一定是苏凉默没错,那时候少女情窦初开,她以为这是天意,天意把他送到她的身边。

  再后来,苏凉默接近她,他谦和有礼,俊美不凡,有一次她得罪了班上一个局长家的千金,因为她不肯赔礼道歉,对方趁着她晚自修上厕所的时候,从外面把厕所隔间的门锁死,没有证据证明是那个局长家的千金做的,但是凉小意敢肯定就是她。天黑了,厕所的灯定时熄灭了,她蜷缩着身子在一个人都没有的黑乎乎的厕所里怕的颤抖。

  她想求救,她大声地呼唤温晴暖的名字,可是根本没有一个人来救她。她希望温晴暖发现她不见了,会来找她。但是没有。

  她以为那一晚就要一个人呆在又冷又黑的厕所里了,那是冬天,那一天n市罕见的下雪了,她又冷又饿又渴。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她听见厕所外有响声,那时候学校流传着厕所有鬼的传言,她害怕地蜷缩在一起,惊恐地抬起头……然后看见他——苏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