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则能尊君，下则能爱民，政令教化，刑下如影，应卒遇变，齐给如响，推类接誉，以待无方，曲成制象，是圣臣者也。”

  天空飘浮的圣贤之言密密麻麻，从刘毅的眼前一直延绵到无尽的远方，仿佛没有尽头。

  刘毅在金色海洋之中不断穿梭，又观看了不少杨坚保留在潜意识的记忆影像片段。

  有的是杨坚少年从军时宣誓效忠天子，保卫大汉的记忆情景，有的是杨坚青年时在家中教育杨广、杨勇要忠君爱国的记忆情景，还有的是杨坚在祭拜明宗孝玄皇帝时暗下决心迎立刘坚为帝，反抗萧氏外戚乱政的情景。

  总而言之，金色天空是杨坚忠君爱国的正面潜意识。

  刘毅意念一动，闪身出现在杨坚潜意识梦境世界黑色天空之中，接着就看见了散发黑光的黑色隶书体文字和影像记忆片段。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

  “彼可取而代之也！”

  这三段话异常庞大，几乎占据了整个黑色空间的三分之一。

  刘毅若是不看金色空间的文字，只看这三段话，百分百会认为杨坚有不臣之心。

  随后，他又偷看了杨坚的影像记忆片段，发现了杨坚的许多黑历史。

  比如多次雇佣闻香堂的刺客，刺杀仇家与政敌，比如暗中收集政敌作恶的证据，派人送去御史台都察院匿名举报，又比如借庆生之机会，收揽古代名人字画，变相接受贿赂，然后给他人提供方便。

  刘毅望着杨坚潜意识梦境世界的金黑二色天空，为他不能篡改杨坚的潜意识而感到可惜。

  他在杨坚潜意识梦境世界的黑色天空中待了很久，也寻找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寻到与铁面刺客有关的只言片语或记忆片段。

  这种等同谋逆的大事，假如真是杨坚做的，一定会出现在黑色天空。

  面对如此结果，刘毅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却又怒火中烧。

  他知道，此时的杨坚还没有下定造反的决心，忠君与谋逆的想法在杨坚心里维持着平衡。

  换句话说，杨坚目前是刘毅可以积极争取的人！

  杨坚不是幕后黑手，那就一定是杨素！

  杨素隐藏的如此之深，若刘毅是个正常人，当发现深受他器重与看好的大忠臣竟然一心要弄死他，估计先会吓得掉一地鸡皮疙瘩，然后才会想起来报复和制裁对方。

  可刘毅不是正常人，想到杨素那副忠君爱国，为国为民的虚假嘴脸，他毫无惧意，反而气得要死！

  “杨素，别让朕的暗侍卫找到你谋逆的证据，否则朕一定夷你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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