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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相反天主与天使一伙却是一群不要逼脸的强盗，梅菲斯特为了浮士德经心尽力一辈子最后却落到个一场空的了局，凭什么？劳动到最后不应该是获取待遇的嘛？人们感叹与天主的善良，却没人留心变成了一条狗侍奉浮士德一辈子的梅菲斯特那痛苦的啼声。

  还给我！那是我的灵魂！那是我应得的待遇！

  武月琪认为她也是这么想的，左券精力很紧张。她说在她去过的某个黑执事的世界里与恶魔签订左券的小少爷即使在最后一刻有升上天国的时机，却也断然回绝了天主的救赎，她的灵魂归属于她的恶魔执事，这是早已签订下来不行违反的左券。执事遵守承诺为自己经心尽力的复仇，辣么自己也理所该当的付出灵魂作为代价。

  路明非摆了摆手说妖怪师傅你以后说这些相关的事情时记得提醒我一声，剧透死一户口本啊老兄——虽然那些地方妖怪师傅是真正去过的现实，但对路明非来讲，那些可都是还在守候更新的漫画剧情啊。

  武月琪问过她想不想去另外世界看看，路明非露出了向往的表情最后却回绝了，她还没又在自己的世界和自己的家中浪完呢，虽然很想去看当作了神的凯瑞甘女王是个什么样子，但路明非以为以后再说吧。

  真相她有良多希望的，效忠职守的妖怪师傅会满足她的希望，起码在这一点上，她可以说是个富裕的人。

  她想离开这里了，因而妖怪师傅最贴心的把她送回了婶婶家的楼下。可她没急着回去，而是沿着楼梯一路而上。这栋楼没电梯，最高便七层，顶楼天台是呜呜作响的空调机组和纵横的管道。物业在楼道里设了一道铁门，写着“天台封闭”的字样。其实不封闭也不会有人往那上头跑，通往顶楼的楼梯有点可骇影戏的感受，堆满了纸箱子、两台破马达和少许七楼住家放手不必的破沙发和木茶几，全部东西都落满灰尘，间隙小得落不下脚。

  路明非在那些小小的间隙中跳跃，便像一只轻盈的袋鼠，她清楚地记得每一处落脚点，譬如纸箱子里罩着的两块板砖、破马达坚挺的底座和木茶几唯逐一条没断的腿，这些落脚点宛若连续串岛屿，帮她渡过这个废品组成的海洋，对面即是那道铁门，铁门外咫尺暗影，万里星光。

  路明非从铁门上最大的闲暇钻了出去，站在满地星光中，深深地吸了一一口气，眺望夜空下的城市。

  现在她解放了，每次她到达这里都有种想躺在地上轻松的感受，享受顶楼的风、天光和春去秋来这个城市差另外气息，偶然候是槐花，偶然候是树叶，偶然候是底下街上卖菠萝的甜香。

  她坐在水泥台子的边缘，当心翼翼地把双腿伸出去挂在表面，如此她脚下相隔几十米才是大地，她以为自己又凶险又轻盈，像是一只靠着风飞到很高处的鸟儿。

  这是她秘密的领地，这几年每个下昼她都在这里发会儿呆，然后跟婶婶说她在表面邮局的长桌上写功课。

  夜空下整个城市的灯都亮了起来，贸易区的霓虹灯拼集在一起，空幻不真，坚挺的天际线消失在灯光里，那些商务楼远远的看去像是一个个用光方法出来的方形笼子，远处是一片宽敞的湖面，毗邻湖边，这座城市最忙碌的高架路上车流涌动，高架路便从路明非家的小区旁经过，从这个位置看过去，路明非以为那些车灯组成了一条光流，这条光流中的每一点光都是一只活的萤火虫，它们被这条弧形的、颀长的高架路约束在此中，只能用力地向前奔，探求出口。

  但始终不会有出口。

  她本以为自己会始终困在这里，直到前段光阴给了她两个选定：陈雯雯与卡塞尔，她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