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个彻底。

  这衣服穿得有什么意义么？

  不过，看得出来，他已经把自己清理过了，露给她看的身体干净整洁，不留半丝痕迹。

  苏祈瞪他一眼，揪着他的衣襟把他拽到自己身前，替他拉好衣袍，系上腰带。

  然后听他轻笑着开口：“主人，他都说得那么明显了，就是在求虐。既然他想被虐，你就虐他嘛。”

  “我倒是想，可伤他，也会伤到飞天。”苏祈表示自己身为一个任性的反派，真虐起人来毫无压力，可她并不讨厌飞天，并不想伤害他。

  毕竟他是目前为止，她阵营里唯一的nǎi。

  “不想伤他，那便救他？”笙歌试探着提议。

  然而苏祈再次反驳：“不想救。救他，也会救了他体内的魔。”

  “你可真麻烦……”

  “嗯哼？”

  “我什么都没说。”

  苏祈看着笙歌，微微眯起双眸。

  若是以前的他，自觉说错话，早便跪下求饶了，哪会像现在这样，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

  苏祈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变了。

  堕魔前，堕魔后，总觉得哪里变了，变得很彻底。

  是什么呢？

  她隐约能意识到一些，却说不上来。

  正在思考，殿门忽然被人推开，发出一些声响。

  苏祈下意识地侧头望去，光从门缝里挤进来，随之进来的，是个逆光的身影。

  他脸部的lún廓明明很柔和，却总给人一种冷硬之感。或许是因为他的表情，总是那么波澜不惊，而又淡漠疏离。

  暗金sè的竖瞳，无时不刻透着han意，令人不敢直视。

  可苏祈知道，他的心并不像他看上去那么冰冷。

  他是冷血动物没错，可他也渴望着被赐予温暖。

  进来的人是碧鳞。

  他踏进大殿，关上殿门，走到苏祈身前单膝跪下：“主人，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苏祈本能地回应了一句，没注意到一旁的笙歌后退了两步，和她拉开距离。

  碧鳞站起身，淡漠地瞥了笙歌一眼，然后将视线落在大殿一侧的飞天身上。

  看到飞天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诧异，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其实，我这次回神界，也顺便tiáo查了一下他的信息。”

  “他？飞天么？”苏祈有些诧异。诧异过后，是满满的欣赏。

  不愧是她的管家……啊不，神侍。他总能提前预知她的想法，为她处理好一切。

  碧鳞“嗯”了一声，抬手扶上苏祈的手。

  触及他冰冷的体温，苏祈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便听他用清冷的嗓音再次开口：“主人请上坐。”

  苏祈又愣了一会儿，总算回过神来，拂开他的手：“好。”

  她边说边朝神座走去，可才走出一步，一旁的笙歌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