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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一定要嫁给二表哥!”

  他被这猝不及防的表白惊得瞠目结舌,过后既羞涩又好笑,虚荣心悄然膨胀的同时,还滋生出甜丝丝的蜜意。

  当晚回家,他一本正经,无比笃定地告诉母亲——晏晏说,最喜欢他,日后要嫁给他!

  母亲差点呛到了,哥哥却笑道:“她盯上你的零食?上次,她也说大表哥最好,要和我一辈子不分开呢!乐得我把糖全给她了!鬼灵精!”

  晏晏这小骗子!

  霍睿言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见母亲笑得肚子疼,他尴尬之余,莫名委屈。

  或许她此前最喜欢哥哥,现在更喜欢他?

  出于小小醋意,当晏晏最好的表哥,成了他十岁前的目标。

  直到后来,他意识到,四岁的小丫头压根儿不晓得“嫁人”是何概念,所求的,不过是和表哥们一起玩耍、吃糖果、不分开。

  他觉得自己傻透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关风月,大抵如是。

  事实上,身为侯府二公子,按祖制,他可降三等袭爵,享相应的食邑与封地。

  但他不甘就此止步,自幼加倍努力,力求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如若她那句无忌童言成真,他才不至于委屈她。

  三年前,父母坦言,不希望他们来日娶公主为妻。

  当朝惯例,驸马固然可获勋爵和品阶职位,却只能做个富贵闲人,不可掌握实权。

  霍家男儿,不该成为迷醉声色犬马中的纨绔子弟。

  兄弟二人解释,素来只视宋鸣珂为妹妹,因而百般宠溺。

  父母自然明白,尚在舞勺之年的儿子不可能对一名八岁女娃动什么念想,只是一再嘱咐他们,公主日渐成长,理应避嫌。

  此后,霍家兄弟将所有搜集的小玩意,一律由让太子转交宋鸣珂,并请其隐瞒来由。

  对小表妹的关爱,皆出自兄妹情谊,无半分杂念。

  至少,霍睿言自认如此。

  直至前段时间,这份关怀,掺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尤其宋鸣珂假冒太子,亲临霍家,提出雪灾预防计划,使得他虚无缥缈的情愫,愈加明显。

  也许因她怔怔与他对视的眼神,有着似假还真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