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而来。

  自嫡长子堕马而亡,她对双胞胎中的宋显琛可谓重视到了极点,巴不得时时捧在手心。

  此际太子生死未卜,宋鸣珂战战兢兢,迎上前紧握她的手。

  前世错得离谱,悔不当初。惟愿此生,将功补过。

  “晏晏,发生何事因何着急传召李太医”皇后命不相干的宫人退下。

  宋鸣珂宣李太医进宫时,对外一律声称自己在定远侯府撞上了额头,头晕,赖在兄长处不走了。外界皆知她娇惯,对此不大会起疑。

  而皇后未见爱子,当即猜到,真正需要太医诊治的,是宋显琛。

  “母亲,”宋鸣珂极力抑制上一世带来的歉然与思念,“今儿赴宴,哥哥似乎喝了不该喝的补品”

  皇后绕过屏风,登时被宋显琛满身的扎针惊得目瞪口呆:“不该喝李太医究竟什么情况”

  李太医跪倒在地:“回皇后,太子他中了毒。”

  “中毒何来的毒”

  李太医指向补品:“此药膳被人加入了不寻常的毒药。据公主所言,太子曾喝了两口,微臣目下已施针压制毒性,还需弄清原理,方可全解。”

  皇后闻言,身子晃了晃。

  宋鸣珂急忙搀扶,却听得她嗓音尖锐:“谁是谁下毒害我三哥儿为何不报”

  “哥哥在表姨父家中饮下炖品,起初并无任何异常,抵达宫门时才昏过去,孩儿手忙脚乱,未及时禀报,恳请恕罪。”

  “听说,你早就急召太医入宫”

  宋鸣珂本想推托额头有伤,但解释不了她何以平白无故把没喝完的药膳带入宫内,唯有谎称:“孩儿在表姐处睡着了,梦见大哥提醒,有人下毒伤害哥哥。醒后生怕梦会成真,提前请了李太医。”

  她不忍牵扯悲思,更不能坦诚重活之事。借离世六年的皇长兄之名,或许能蒙混过关。

  皇后一听她提及嫡长子,泪水涟涟:“立即请求圣上,下令缉拿霍家上下查个水落石出”

  “请三思”宋鸣珂慌忙制止,”如若表姨父一家要害哥哥,断然不会明目张胆在自家下手况且,他们一族的富贵荣辱,与咱们唇齿相依,万一哥哥有个三长两短于霍家没任何益处”

  从头来过,大概只有她记得,当初战功显赫的定远侯因“照顾不周”之罪被削爵,贬至北境戍守边关,无诏不得归。

  昔年的宋鸣珂懵懵懂懂,只懂终日哭泣。

  皇后因悲痛愤恨,不曾为霍家人求情半字,连从小相伴、胜似亲姐妹的定远侯夫人,都痛恨不已,拒之门外。

  离京千里,风霜茫茫,表姨父一家于险恶之地,抵御外侮,浴血奋战了整整七年

  表姐遭未婚夫退婚,嫁给边塞一员大将;两位表哥,从养尊处优的京城世家公子,一步步磨砺成独当一面、豪情峥嵘的铁血男儿。

  延兴五年,诺玛族大军压境,二皇兄高坐龙椅之上,无所作为。

  霍氏父子主战,立下军令状,勉强求得三万援兵。

  英勇杀敌,守卫疆土,然则有功无赏,小过大惩,何其艰难

  接到宋鸣珂和亲路上发出的求援,他们不遗余力,连夜飞马来救。

  而她,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