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没怎么说话,可小民也不会认错的。”

  听着大夫的话,许楚心里越发清明。也就是说,当时大夫并没有亲眼看到是英儿,只是单凭衣饰断定那是英儿的。尤其是等手上的记录翻阅到零陵香的出药记录时候。零陵香,虽为香料,却也是中药,瑶族常用香草煎服,以堕胎,又用熏香以避孕。

  “这日给英儿抓药的伙计何在”

  见许楚问话,医馆馆主探头看向册子上的人名,咦了一声,才说道:“这个张阿福前些日子说家里有事,告假了几日,不过到现在都不见他回来。昨儿个我还说若是他回来定要扣工钱,为着他突然甩手,抓药的伙计都忙坏了。”

  许楚闻言心中念头一闪,按着册子记录那日是该给钱家送安胎药的日子......

  “他是哪里的人,为人如何”

  “张阿福是嘉定府的人,说是穷苦人家出身,来做个伙计求个安稳。人倒是勤快的,学东西也快,不然也不会从大字不识几个到认药配药,还给提成了抓药的伙计。”

  接下来许楚不再多问,起身去查看了张阿福在医馆暂住的房间。里面是大通铺,都是医馆的伙计睡觉休息的地方,因着都是爷们所以算不上多整洁。

  许楚细细翻看张阿福的被褥,却瞧着衣裳鞋子都未曾动过。她拍打了拍打枕头,触手却觉得一阵不同于荞麦皮的坚硬。也未询问,她伸手将枕芯拽了出来,却见里面竟然有一把铜板......看样子,好似是私下里存着的。

  在医馆问过了话,见几人都不似还有隐瞒,而两位大夫的话也并无作伪的样子,所以许楚也就不再耽搁。

  她刚刚查看过钱府上下求医记录,发现除了英儿之外,似乎并没有别的异样。不光是英儿的脉案有问题,甚至有一日给英儿取药的小伙计,在给抓了药之后也告假未曾归来。至于继夫人的记录则很是干净,还有钱家少爷,似乎一切的指向都是英儿......

  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不由得就沿着街道慢慢走起来,脑子里翻来覆去琢磨着几件事的联系。钱少夫人后背的压痕,钱少爷的腿伤跟玉佩,还有那个一闪而过的阿生跟暗中求诊的英儿。

  不知不觉,她抬头就瞧见一个香料铺子,恍然之间突然想到了什么。为什么非得说英儿有问题,是因为除了她的案脉之外,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抓了零陵香。

  可若是有人借这个机会,也抓了零陵香那又该如何

  但是到底是为什么,钱府的后宅并不复杂,女眷除了继夫人也就只有少夫人了。而无论如何,俩人都不该是情敌关系才对啊。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了钱少夫人小产伤身继夫人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既然李大夫配了合欢香,那为何钱少爷又夜宿书房而没有任何异常

  还有那发疯的野猫......

  其实对那婆子的话,许楚也是听一半而猜测一半。想必钱少爷是真的宿在书房,因为当初在查看文万苑正房时候,她就发现屋内男子的日常用具极少,压根就不像是有男主人的样子。而要是钱少爷真中了合欢香,与少夫人有了恩爱,怕是府中也该有传闻。那婆子定然会知道,至少会听到风声,而非感慨钱少夫人独守空房,夫妻俩虽然感情较好但却没有指望。

  那日夜间,胡同的妓馆花楼又开始了新一番的声色犬马。青楼楚馆的生意,都是夜里才热闹,娇笑旖旎的温柔乡,不问来者不问去向,只要有银子哪怕你凶如罗刹,面丑骇人都一样有姑娘上前。

  更何况,眼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