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送卿千里
的都在提醒他,他和宁绾是真的没有可能。他们不是认识得晚,也不是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他们有缘有份,只是那缘分无关男女。

  “我是真的喜欢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的渴望过。”李洹紧紧的抿着薄唇,说,“王叔知道的,她不可以如玉,而我,是她继续如玉的最大阻力,就算阻止不了她,我也可以阻止了如玉。”

  “好生荒唐的说法!”李南怒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觉得这件事只有你可以办到?李洹,我也是真的喜欢她,这辈子,我也从来没有如此的渴望过!渴望她,期盼她的人不是只有你!我也呀,我也!”

  李南用最愤怒的声音说着最柔软的话,是啊,归根结底,他也呀。李洹得到了,说什么自然都无所谓,若是他,只要宁绾愿意跟他,说他什么他也无所谓,卑鄙也好,无耻也好,至少她在。她都在了,他还怕别人的目光做什么。

  “你将她还给我!”李南揪着李洹的衣襟,恶狠狠的瞪着李洹,说道,“我在鸠尾山守了她四年,我念了她那么多个夜夜,你不能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夺去!”

  “我念她的时间比王叔长,我守她的时间比王叔长,而且王叔,我没有轻而易举的将她夺去,我只是为自己争取了一个可以和她朝夕相处的机会。若是这样就算是彻底的留住她了,我可以更卑鄙,更无耻一点,可是并不是的,她在王府,却也不是真的在王府。我连她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我未必就是过得自信的。”李洹悲哀的说,“她也不我啊,王叔,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李南呵呵的笑,“那倒是,她的心里能装几个人,幸好,给我留了一席之地。”

  分明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应该彼此坦诚,互相宽慰,毕竟,他们两人,哪个都不是宁绾心里面的人。

  可是李南忍不住,凭什么啊,凭什么李洹顶着宁绾夫君的名头还要在他的跟前装可怜。

  就在刚才,宁绾才为李洹栓腰带了,他空得了一个位置有什么用,宁绾心里的人不是他,面前的人也不是他。

  他才是一无所有,他才是什么都没有!

  “若有朝一她看清李延面目,她会回头的,而她回头了看见的人,必然是我!”李南信誓旦旦的说,“她会喜欢我,她会我,只要我给她时间,只要她看得清楚。如果最后是她,我等一等也没有关系,只要最后是她,无论过程怎么折磨都没有关系。”

  李南看到,李洹眸子里的倔强转变成了黯然。

  李南嘴角的逐渐变得残忍起来,他说的话也逐渐刻薄起来,他诅咒似的说。

  “她不可能你的,你相信吗,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你的!你分明知道李延的秘密,你却瞒着她,不告诉她,看着她跌跌撞撞,碰得鲜血淋漓,她要是知道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指望什么。她对你没有一点的男女之,你还妄想靠什么留住她。”

  说到后面,李南也分不清这话时说给李洹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也是知人啊,李洹隐瞒,还能因为是庇护弟弟,他呢,他隐瞒,就只是为了藏住曾经那个见不得人的真相。

  谁让那个罪魁祸首是他的舅舅,谁让那个舅舅是他最后的仰仗,谁让那个仰仗是这世上待他最好最好的人。

  所有为了宁绾着想的话都是托词,他只是害怕舅舅的事败露,会让他失去舅舅,也会让他失去在她面前的嚣张和倔强。

  他是先皇最喜欢的孩子,是泰安国皇帝最喜欢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