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黑色的药粉
��老鸨就大呼不妙,桌子上刚才还摆着的那个药瓶子已经是不见了。老鸨看了又是大骂:“这老贼,心眼可这是多,还留了手把药瓶子给带走了。”

  我看着桌面上只剩下的一堆散乱的纸张和零碎的物件,低眉思索着。

  老鸨或许说错了,那个吴富贵看起来没有把药瓶子带出去,因为他之前在院子里头大腿作痛的时候,就是回屋子取的药,很显然他的表现并不想让裁村的人知道他被裁皮螂寄生的事,所以他日常应该是不会轻易地把药随身携带的。更何况他并不知道我们俩的存在,没有必要刻意防范着把药带走。

  我走到那张桌子前,伸出手来慢慢地移开上面的纸张。一个青花的瓶口露了出来。

  果然,吴富贵只是胡乱把纸张压在上头掩饰了下。

  老鸨见那药还在,连忙是凑过身来,打量着这瓶似乎可以救命的药。它可以救吴富贵的命,那也就可以救我的命。

  “打开看看。”老鸨道。

  我一只手握紧了那个瓶口,另一只手捏住了上头的木塞,轻轻地一拔,波的一声瓶口被打开了。

  我们还没看,就闻到里头冒出了一股类似烧焦的味道。

  我嗅了嗅:“有点像,啧,有点像烟味。”

  老鸨也是觉得奇怪,道:“倒点出来看看。”

  于是我便小心的倾着瓶子,用食指在瓶身敲了敲,把里头的粉末给抖出来了些,黑乎乎的,我掂在手心里,把其靠近鼻子底下一闻,那股烧焦味就更加闻得出来了,虽然很淡,但是凑近了闻有些刺鼻,像是黏在在我鼻腔的鼻膜有些难受。

  老鸨伸出手指在我手心里这些药粉里捏了捏,又搓了搓,接着放在眼前看了下,自言自语:“真是稀奇,这药粉摸起来干巴的,闻起来又有些呛,有点像烟灰。”

  这特务给吴富贵的药的确是和我们平常见到的不一样,不像中药也不像西药,也不知道是什么磨成的粉末,觉得似曾相识又叫不上个所以然来。但现在不是琢磨这东西成分的时候,老鸨接着又叫我把这药涂在我腿上的那个疙瘩上看看。

  我挽起我的裤脚,露出了那个疙瘩。它似乎又往上挪了些,也似乎变得更大了。的确,那裁皮螂在不断地汲取我血肉里的营养,而且在不经意不断地往肠胃的方向移动。

  我把药粉慢慢地倒在了疙瘩上,用手抹均匀了。就在那黑色粉末触碰到肌肤的时候,我顿时感觉到疙瘩里头的肌肉不再那么绷紧了,变得松弛轻松了很多,而且上头显现出来那呈八角扩散的条纹淡去了许多。唐海棠说过那些条纹的形成是里头的裁皮螂用它的腿牵扯住我的神经和毛细血管而导致的,这么说来,这药的果真是起了作用,似乎在压制甚至在麻醉裁皮螂一般。

  老鸨惊讶:“特务的这药还真的有作用,可以保住你的腿哩!咱们偷稍一瓶然后走。”

  的确,这东西或许可以帮上我一个大忙。于是我立即就把瓶子堵上了木塞,揣进里头衣服的兜里,又用外头的褂子给掩住。

  捂严实了后,我想整理下桌面摆回原样再走,老鸨说你偷东西还负责打扫卫生啊,该啥样就啥样,吴富贵迟早会发现。于是我也索性不那么小心翼翼的了,直接和老鸨下了楼梯,跳窗子出去,然后又绕了一圈到了院前的酒席上。

  回到酒桌上,老鸨立马露出便后痛快的样子来,揉着肚子对柏叔道:“嗬,去了趟厕所舒服多了。”

  老鸨话刚说完,突然就打了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