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那个人是何昕暖的爸爸，你想过没有，这是一条生命，不是你的试验品。”

  “我对我的团队研发的药有把握！”他争辩道。

  季旭笙笑了，“你有把握？就算你有把握有怎样。靶向药还没通过临床试验，所有药效也不清楚，你说你自己有把握医生就能相信你把药随随便便拿给病人用吗？你别争了，王医生也是本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

  听到这些，季凉川不想再说话。虽然他对自己的要是很有把握的，但是他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更何况现在生病的那个人是何昕暖的爸爸，他也希望能够让何宥臻赶快康复起来，这样的话何昕暖也不会这么难过。

  何昕暖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其实她个人是更加偏向asteady的，不是她不相信季凉川，而是如他们所说，靶向药的药性也还不清楚，不知道是否有什么副作用或者其他方面的影响，怎么能因为想证实药效就不顾一切地拿给自己的爸爸用，再怎么说都是生自己养自己的人啊，就像小时候爸爸对自己的那样，什么都想给他最好的。

  但顾忌到季凉川的心情，如果自己直接这么说出来一定会影响他的心情的。何昕暖选择什么都不说，站起身，“我去病房里陪陪爸爸。”说完便转身离开。

  何昕暖回到病房，推门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个人，闭着双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头上已经开始有了白头发，皱纹也爬满了脸颊。她坐在病床前面，仔细打量着何宥臻，年轻时多么帅气的一个男人啊，现在已经开始渐渐衰老了，也抵不过病魔了，如果他现在是醒着的话，他一定会拍着自己的头，说自己老了吧，何昕暖这样想着。

  “爸，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啊？”何昕暖对着何宥臻自言自语，“季凉川一直坚持用靶向药，但的确是，靶向药的各方面药效都还不清楚，我想给你更好的更能确定的东西，可是又不想看到季凉川失望的表情，我到底该怎么做。爸爸，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只可惜，并没有人回答她。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眼，她多么希望何宥臻能够在听到她刚刚这些话之后，立马醒过来，语重心长地跟她讲着各种大道理。

  但毕竟这一切只是希望，何宥臻还是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