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他们也不知道。

  七点零三分，董云杉一个走进了西餐厅的二楼，来到柳三观的身边。

  不得不说，董老师的美，是蚀心入骨的美，今晚，她穿着的是一件青色短袖小衫，超短牛仔裤，修长雪白的大腿让身边的不少男食客动不动就偷偷的看。

  “柳三观，你很很准时。”

  “董老师，你也是，吃点什么？”

  “嗯，给我来一份黑椒汁牛排，全熟，再来一杯芒果汁，其他的，你拿主意。”

  “好。”

  柳三观叫来服务员，点了黑椒汁牛排，自己也来一份烤牛排，又点了几分其他的诸如面食，沙拉之类的食物。

  最后，他要了一瓶红酒。

  牛排上来了，董云杉拿刀叉的样子，特别的优雅娴熟，看得出，她像是经常吃西餐的样子，两人一边吃，一边聊闲天，董云杉聊得最多的是她德国留学的事情，说的是声情并茂，柳三观不觉中，也听得入神，从她的话语中，这么精彩的故事，要不是亲身经历，是说不出来的。

  她说的故事，精准到某条街，某个人，某个胡同，某个艺术馆，某个学校，甚至德国人的生活习俗，人情世故，历史文化，她信手拈来，仿若她不是中国热，是德国人一样。

  柳三观的信心再次动摇，她怎么可能是妖孽，怎么可能是那晚上的那具女尸？

  两人喝着，聊着，渐渐地，一瓶红酒没了，董云杉似乎很尽兴，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支，于是，柳三观又来了一支。

  一顿西餐，他们吃了二个多小时。

  也许是红酒喝多了，董云杉起身的时候，有点摇晃。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学校就在旁边。”

  “不行，看你都有些站不稳，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风一吹，董云杉像是清醒了一点，走路也正常了点，但依然有些踉跄。

  “不好意思，今晚喝多了一点，知道吗，看见你，我就想起了我的一个同学。”

  “同学，你男朋友吗？”

  “不是的，也算是，他在追我，后来”

  “后来怎么了？”

  “我还是不说了，说出来免得破坏气氛。”

  “我还是真的想听呢。”

  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进了学校的大门，离教师宿舍大概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路边，有张石凳子，董云杉说道：“我想歇会儿。”

  “好吧，歇会儿。”

  歇息了几分钟后，董云杉一直没说话，像是在回想什么，她站起来，说道：“不行了，我头晕，我得回宿舍。”

  “好，我送你。”

  来到第八栋楼，董云杉像是真的喝多了一样，歪歪斜斜上去，柳三观几乎是架着她上去的。

  在601房间门前，董云杉掏出钥匙，让柳三观打开了门。

  这栋楼的单元都不大，董云杉的房间大概是三十来个平方米上下，一房一厅，董云杉一进门，就往洗手间去，门一关，在里边哇哇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