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br />   水中荡着元容的面容,她伸手摸了摸自个的脸,不知是上天对她太残忍还是太厚待。因着这张脸,她就像个替身,被死死地掩盖在了卫子和的回忆中,也因着这张脸赵衷愿意伸手拉她一把,赵涉真正面对她的时候会犹豫会迟疑,这张脸这是催命散亦是救命符。

  元容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柔软滑过喉咙,带着点点的刺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去上班,吼开森!!所以多码了几个字~~

  至于我的减肥大业,吃草的第十天,瘦了五斤多一点,想我一个过年就吃上去的肉,竟然对我如此的不舍与依恋,好气啊!!!

  ☆、讨厌至极

  元容彻底在永信宫沉寂下来,因着她身份尴尬,宫里的内侍宫女对她只得以小姐代称。勺儿和乐衣因着她的关系逃过一劫,如今只寸步不离的守着元容,乐衣有时候也会从外边带些消息回来,多不是些好听的。人人都道赵涉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可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无一不证实着他本人的偏执,宫中凄厉的哭喊声不断,赵涉就像一个刽子手,用杀戮来证明着自己的存在,但后宫之人又何其无辜。

  “今日新帝登基。”乐衣跪在地上,细心地为元容整理着衣角。

  元容直视着等身铜镜中的女子,淡淡衫儿薄薄罗,长袍逶迤拖地,娴静犹如花照水,干净像江南的流水,柔软如空中的薄云,赵涉赐下来的都是些名贵素雅的料子,罩在元容身上,让她产生了极大地幻觉,镜中人,是她却又不像她。

  庄严地乐声飘荡在皇城之内,元容就着勺儿的手推开了窗,永信宫外忽然被种了满院木兰,缟白的骨朵落在翠绿的花枝上,白的渗人,也冷的渗人,“这色真是徒惹厌烦。”

  元容似自语,屋内的宫人无人回她,只把头垂的低低地。

  她第二次见到赵涉,是三天后的夜里,那个男人独自一人在永信宫的亭中饮酒,伺候的太监远远地候在不起眼的地方。元容站在屋内冷眼望着,不久亭内传来赵涉的笑声,配上这满眼的白,看的勺儿有些心惊。

  “他该不是疯了罢。”勺儿寻了件薄披风给元容罩上,声音压的低若蚊蝇,“这大半夜的,干什么呀。”

  “什么都得到了,便开始怀念那些失去的。”元容抬手掩上窗,隔绝了夜风的轻抚,她扭头看向勺儿,对上那双疑惑的眼神,不由得笑出声,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真是贪心呐。”

  “哦。”勺儿抓抓脑袋,她觉得小姐说的话,她越发的听不懂了,心底有点挫败,不过一会就缓了过来,又笑眯眯地道,“乐衣说她熬了小姐最喜欢的甜茶,让小姐觉前饮一杯,睡得舒坦些。”

  “是么?”睡得舒坦些?元容抬头,目光正好撞上端着雕花漆盘入内的乐衣。

  “正是。”漆盘中的甜茶还冒着袅袅烟气,乐衣麻利的放在桌上,双手端着杯底,奉到元容面前,“小姐用茶。”

  甜茶里面用了梨片,清爽而不腻,元容轻抿了口就不在用,只盯着茶盅用指尖绕着杯口画圈圈,“只知今日生,不知何日死,让我如何舒坦。”

  乐衣眼神晃动,贝齿轻咬着唇瓣,心里衡量了许久,公孙常说要寻个合适的时机告知元容,可是,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小姐,奴婢……”

  乐衣话刚开口,屋门便被一股力量冲开,接着一个身影就栽了进来,生生摔在地上。

  跟着的伺候太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跟着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