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太子落了一子后,抬眸望了央央一眼,央央低着头没察觉,嬴鸿却根本连眼睛抬都没抬一下,全当她根本不存在。

  太子何尝不知道央央恨嬴鸿?

  这小丫头就是跟顾四学的,好的不学,尽把顾澄之那孤傲清高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性子学了个十足。

  这会要她跟顾家的仇敌服软,也是难为她了。

  勉强道个歉,也心不甘情不愿,还不如不来。

  见嬴鸿没说话,太子随意道:“既是错了,便候在这里。嬴世子什么时候让你离开,你再离开。”

  嬴鸿终于抬眸,朝对面的太子看了眼。

  太子笑,故意晾着央央,只与嬴鸿说话道:“许久未与表兄对弈了,表兄棋艺越发精湛。若不是表兄让着孤,孤怕早输了。”

  嬴鸿这才惜字如金般吭了三个字:“臣不敢。”

  太子与嬴鸿一盘棋下了一个时辰,央央就在那里罚站站了一个时辰。

  直到一盘棋下完了,有伺候的宫婢端了水来给太子跟嬴鸿净手,太子洗了手后,才对央央说:“方才与其说是嬴世子要罚你,不如说是孤要罚你。至于为什么,你自己回去好好反思反思。”冲央央挥挥手,“去吧。”

  “是。”

  央央应声退了下去。

  她自当不会埋怨太子,只心中又多恨了嬴鸿几分,觉得他人面兽心,就是故意的。

  太子妃亲自吩咐两个婢子送央央姐妹去徐老太太那里,这才走过来说:“你们两个也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还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传了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

  太子随意敷衍了一句,便说:“去母后那里吧。”

  晚上回了家后,徐蔓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自己母亲。

  本来因为三叔平素与顾家大老爷走得颇近,顾家遭殃的时候,就险些连累到徐侯府。如今大姐姐得罪了嬴世子,这非小事,她就怕因为这事情酿出什么大祸来,也未可知。

  大夫人听了后,坐立不安,也不管天色是不是晚了不方便,直接奔三房去。

  三夫人与三老爷正要歇下,听婆子说大夫人来了,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么晚了,大嫂怎么过来了?”

  大夫人待人待己都十分苛责严厉,便是三夫人瞧见她,都有些打颤。

  三老爷道:“想必是有要事与你商量,你去看看吧。”

  “老爷,会不会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大嫂拿着错处要来罚我?”三夫人越想越怕,可她素来行事谨慎小心,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三老爷知道妻子的性子,温软、怕事,便握住她手道:“我陪你去吧。”

  说罢,冲候在房内的丫鬟招招手,让她把自己已经脱下的外裳拿来。

  大夫人没想到,这处理内宅的事情,三老爷会陪着一起来。难道就这么不放心他媳妇,生怕她对他媳妇怎么样吗?

  瞧见人的时候,大夫人怔愣了好会儿都没回过神,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三老爷徐敬笙搂着妻子腰的手没落下来,看向大夫人问道:“这么晚了,大嫂还亲自过来一趟,是什么事。”一边说,一边朝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