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日记-3
  沈棠之终于加入了对话,但她一开口,就朝我泼了一盆冷水:“吉光,我建议你省点力气,我们不会改变预定的计划——我们确实花费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去亲自调查了一些事情,我们得出的结论,我想你很明白。这并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跟你玩孩子过家家,我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思考和论证,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是对所有人负责任的决定——其中也包括你。”“我想我已经的很清楚了,但你们好像并没有听懂。k在利用你们的恐惧!他告诉你们会发生一些坏事,然后坏事真的发生了——出现了一个假冒余薇的女人,窃走了我的血玉,是吧?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正是因为你们的三敛其口,才让这个骗局得以实现?毕竟,如果我和老刀事先就看过这本日记和那张黑白照片,我们不可能不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余薇’感到怀疑!”“所以,你是在指责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无理取闹——这就是你们女人的惯用伎俩吗?”“你突然晕倒后作的那个梦,又是怎么回事?”“k的预言成真——但那又怎么样?这能明什么问题?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不要将精力浪费在无谓的争吵上,只要你如实告诉我我需要的那些线索,我们一定可以寻找到真相——我们自己就可以做到,我们不需要、我们为什么要受那个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k的摆布?!”“因为我需要为所有人负责。”“我不需要你负责。”沈棠之嘴角牵动了一下:“看来你们男人的伎俩,也不过是无理取闹而已……我母亲曾经告诉我,一个男人,不论他是什么年纪,心理年龄永远未成年,看来我妈的对。”我长长呼出一口气,投降也似地摊手道:“好吧,看来我们谁都没法服对方。”沈棠之很气人的耸了耸肩,嘴里发出含糊的“嗯哼”声。“那至少先告诉我,这本记事册,它的作者是谁?”记事册上是有着签名的,但已经被破坏,那一块纸张,完全消失不见了。“你必须看完所有的日记内容,我才能告诉你。”“又是那个该死的k的指示?”“你这么理解的话,也没有问题。”我忿忿不平地望向沈棠之,她对我回以平静的目光,这令我的“怒视”显得相当没有力量,我不得不收回了目光,改而去对付手中一直捧着的这本牛皮封面的记事册。但我还没气愤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还是心翼翼的翻开了记事册的下一页。19年月16?日,气阴?我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但在睡梦之中,我做了两个断续的梦。第一个梦,是我和希昕的初次相见。梦中,我颇有些昏沉地坐在一辆马车里,马车在夜色中缓行。但我的意识其实很清晰,我看见马车中的装饰,和我记忆中的无不符合——我便知道,我在梦里回到了那一。马车缓行的原因,是因为外面正雷声大作,暴雨如注,北平城纵然曾经是皇帝脚下的皇城根,但暴雨带来的泥泞会掩盖住水坑,疾行的马车如果遇到这些“陷阱”,将会带来未可知的危险。我则是因为醉酒才昏沉不堪——因为我今跟随徐先生和赫定博士,参加在北平大学举行、和北师大协办的考古报告会,会后我们举行了晚宴,大家对于我这位徐先生的重要助手频频劝酒,令我不胜酒力,徐先生便安排了马车送我先回旅店。在报告会的同时,我们也在北京大学提供的礼堂内办了一个型的文物展览,不论是展览会还是报告会,都取得了重大成功。北平考古界和科学界的重要人士基本全数到场,更有许多国外的考古学家、冒险家千里迢迢赶过来,他们特意为了见识一下我们从新疆阜康县三台邻近所得的恐龙化石,这是在亚洲受次发现恐龙化石。当然,他们对于赫定博士关于楼兰古国考古的最新进展也非常关心,徐先生又宣布了另一宗重大消息——我们在内蒙茂明安旅富神山发现无穷铁矿,徐先生的原话是“或将变成我国北部的汉冶萍“,引起了所有人的惊叹。马车的颠簸使得有些酒醉的我感到胸口颇为烦闷,于是便用手指挑开了窗帘——也正是此时,我看见路前方有一个穿着白色晚礼服的女孩,正横卧在街头,貌似急需救助。我赶紧叫马夫勒住缰绳,使马车停在了女孩的身边,并冒雨下车,将她扶进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