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薨逝
��师若有空,可时常同父亲说说话。”

  李儒脚下一顿,接连摆手,“算了,臣一到太上皇面前,两人只好相顾而泣……能说什么呢,徒增伤感罢了。”

  “……”

  “两个老头子对着哭,像个什么话呢。”李儒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司白浅笑起来,“老师,前几天父亲还说……他又比你早一步下去见那个人,此生又赢你一着。”

  李儒笑出了眼泪,语气里突然多了一二分的活泼,“这老不死,能把去翘辫子当做赢!都这么些年了……就他心里还耿耿于怀。我与她……早已经只是知已,他那颗芝麻大小的心啊,真真比针尖还小。”

  司白淡笑不语。谁无年少?

  “对了,陛下……当初臣就好奇太上皇为何将百里宣请入玉沉,可太上皇却说是你的主意。”

  “这事说起来很麻烦。”司白一皱眉,他是得抽时间请百里宣入朝一趟了,“老师,改日再细说吧……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浅安在大殿之外,远远地等着司白。

  李儒收起笑脸,“陛下,臣就不同您一道入内宫了。”

  司白点头,“老师慢走。”

  “陛下的家事,本论不到老臣说,可是……浅安姑娘是个好女孩,而且臣见她头上戴了那支金莲钗,陛下是否考虑册立皇后?”

  李儒做惯了老狐狸,一见司白面色有变,当下脚底抹油开溜了。

  这些日子,浅安总是送他上朝,等他下朝……之后,便整日里服侍太上皇,好不容易得空了,便往九韵山上继续栽桃树……若不是恢复了武功,哪里承爱得了来回跑这些许路程!

  司白走近,浅安开口,“陛下。”

  司白一楞,苦笑着摇头,“叫我名字吧……这两个字听来别扭。”

  浅安便又唤了一声,“司白公子。”

  “对了!顺耳多了,也舒服多了。”司白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可他刚一放下,旁边立刻便有笔录太监上前问话,“陛下可是身子不舒服?”

  司白将那笔录宫人打发走了,再不敢言形放荡。

  他是皇帝,他得庄重。

  自从穿上这身龙袍,浅安少见司白的笑容……那双桃花眼的风情,也渐渐干涸。

  在那身龙袍下,司白压抑着自己的天性……浅安能感同身受,知道司白有多么不自在。

  可浅安也无能为力!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不是月华……甚至没有陪伴的资格。

  “父亲好些了么?”

  “还是老样子。”浅安叹息起来,“一日倒有八九个时辰是昏迷的。”

  司白听着也纠心……为这病,他请老鬼来玉沉不知多少次,可纵是神医,也回天无力。

  这边正说着太上皇的病情,那边却见老人家乘着轿撵,冲司白和浅安走来。

  “停下来。”太上皇叫停了宫人,几步走到司白身边,“儿子,下朝了?”

  “父亲。”司白见太上皇一脸喜色,精神很好,“你怎么来了?”

  太上皇乐呵呵地板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