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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却发现孟怀德的笑容渐渐少了下去,时常眉头紧锁,心事重重,问他何事,他却只是摇摇头,让画臻不用为他担心。

  “有大少爷的消息了吗”画臻见孟怀德近来越来越疲惫,这才特意去膳房端了一碗鸡汤来给孟怀德补补身子,却在门外听见孟怀德疲惫却急切的声音。

  “还没有,此次出府去寻找大少爷的几个人都回来了,沿路找了许久也不见大少爷的踪影,恐怕……”下人迟疑的声音响起,这才让画臻明白发生了何事。

  画臻轻轻推门而入,孟怀德见画臻面无表情,便挥了挥手,让下人先离开了书房,随后便倦累地揉了揉眉心,靠在红木椅上:“阿臻,你别生气,我……我只是不想让你也跟着担心罢了,大哥此事,我连爹娘,朱翠都不曾告诉,只是瞒着他们说大哥在外头有事要办,拖延一些时日回来。”

  画臻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将鸡汤放在桌上,绕到孟怀德身后,捋起袖子,白皙通透的手指轻柔地按上孟怀德的两鬓轻轻揉着,半晌才开口道:“我并没有生气,以后有什么烦心事大可以和我说,不用怕我担心,人,不是有句话叫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大少爷若失踪了,我也可以帮忙让人去找的。”

  孟怀德闻言,柔和了眼神,拉过画臻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柔软的感觉让自己的心也跟着柔软的一塌糊涂:“嗯,我与大哥的感情从小就特别好,此次,大哥去杭州处理生意上的事,却是一去不回,一月前,曾收到大哥的信说即将归来,如今一月过去,却毫无半点消息,初时,我只是有些担心,派人去查探,却一点大哥的踪迹都寻不着,跟着大哥一起去的几个下人护卫,却是横尸山野,难免不让我……”

  孟怀德一顿,长叹了一口气,紧蹩的眉,让画臻看得十分不舒坦。在他看来,孟怀德该是温润洒脱的文人墨客,从不曾见他这般失意过,若孟怀仁真的已死,那孟怀德难免……

  “别多想了,大少爷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倒是你,府中事务忙碌,又担心着大少爷的安危,你已经好几日不曾好好睡过了吧,休息会吧,有我呢。”

  画臻伸过另一只手按上孟怀德紧皱的眉,划过他微微有些青黑的眼底,如以往一般,从眉头到鼻子,一路刮下,似是想要刮去孟怀德的一切伤心。

  孟怀德一把拉过画臻的腰身,画臻站立于他身旁,如今正好成了他唯一的安慰,孟怀德轻轻地靠在画臻的腰腹上,将头埋进画臻的腰间,深深吸了一口气,闷闷的出声道:“嗯,有你真好。”随后便慢慢阖上双眼,他的确是累了。

  待孟怀德在书房的榻上睡下后,画臻就悄悄地带上了门,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结了一个手印,一道光芒渐隐后,画臻的手心就出现了一只扇动着翅膀的纸鹤。

  “去吧,去寻找孟怀仁的下落,哪怕是尸首,也要找到。”

  话音一落,纸鹤便灵活地扑煽着小翅膀,向天边飞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孟怀仁真的死了,也要让孟怀德能见到他的尸首,这样,至少他能安心些吧,或许吧。

  画臻从未有过亲人或爱人,孟怀德是他第一个在乎的人,他也不是很能理解孟家兄弟的手足之情,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孟怀德这样失意的样子,让他心里十分的难受。

  尽管画臻已经极尽所能地安慰孟怀德,对他好,对他温柔,然而孟怀德在未得到孟怀仁消息的情况下,还是一天比一天憔悴,就连朱翠也十分地担心,她还未得知大少爷的消息,如今便只以为二少爷得了些什么病症,才日益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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