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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人并未答话,不经意的扭头睨了杨若风一眼:“你呢这位公子难不成家中也有一幅画与在下相仿”

  杨若风大大咧咧一笑,便径直走过来,在紫衣人对面坐下:“那倒不是,只是在下见公子生的俊美,这才多看了几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必公子不会介怀吧”

  紫衣人手中磨着青瓷酒杯,好一会儿才绽开释怀的笑颜:“怎么会呢,在下并非心胸狭窄之人。”而后又对孟怀德道:“这位兄台也别客气了,相逢即是有缘,过来一聚吧,何况兄台适才说的画卷恐怕与在下也颇有关系。”

  孟怀德一心想找到画卷是何人所作,加之他对着紫衣人也是颇有好感,便不客气地坐在了紫衣人旁边。

  “在下画臻,昨日才初来苏州城,在此落户,不知二位如何称呼”画臻为二人各拿了一个酒杯,动作轻缓地边为二人倒酒,边漫不经心的问着。

  “在下孟怀德。”

  “在下杨若风。”

  二人拿起酒杯向画臻方向碰了一下,这才一饮而尽,脸上均是愉悦之情。画臻放下酒壶,徐徐道:“孟兄方才提到的画卷,怕是鄙人拙作,在下不才,喜爱丹青书法,游历天下,幼时便离开家中双亲,自己四处游玩,不曾回去家中,双亲远在京城,不久前乃母亲生辰,在下便想到绘一幅自画像送去给母亲做贺礼。却不想无意丢失了这幅画,原来是落到了孟兄手中。”

  孟怀德闻言,脸上便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眸中闪着光,神情颇为激动:“原来这画是画兄所作,实不相瞒,在下初得到那画卷时,便对那巧夺天工的画技心有仰慕,一心想寻得画卷的画者,在下不才,也略通丹青书法,却怎么也画不出那画卷的半分神采,故而想请教画兄一些技艺,不知画兄是如何画出那样的画的”

  画臻一愣,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本是一只千年画妖,成妖者,得天地灵气或凡人阳气,故而他的真身画作自然也是栩栩如生,不同于凡人所画之凡品。这孟怀德对字画的喜爱超乎他的想象,提出的问题也让他难以回答。幸而,此时杨若风不甘寂寞地出了声,这才解了画臻的围,让他松了一口气。

  “怀德,画臻,你们俩文绉绉的作什么,一个画兄来,一个孟兄去的,听得我头都大了,画臻啊,你也说了,相逢即是有缘,既是有缘,大家便直呼其名吧,都是兄弟朋友,也别那么客套了。”杨若风语带笑意,尽显他洒脱散漫的本性。

  此言一出,三人之间倒象是亲近了不少,三人直呼其名,举杯对饮,觥筹交错间,说说笑笑,论些风花雪月或苏州城的趣事,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杨若风这才大呼不好。

  “哎呀,惨了,我偷溜出来这么长时间,要是被我爹发现了,非被他打断一条腿不可,怀德,画臻,我先回去了,咱们有空再聚吧。”话音未落,杨若风便行色匆匆的施展轻功,直接从窗户跃下,让孟怀德险些笑岔了气儿。

  “画臻,我告诉你,这若风啊,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家那老父亲,他爹啊,是个将军,从前在外打仗立下不少功劳,如今战乱平息了,这老将军无事可干,便拿这儿子开刀,我可之前是从来没见过若风这惊慌失措的样子呀,这老将军可真是厉害。”孟怀德说着,便从怀中拿出银子结了账与画臻一同走出悠然居。

  天色渐晚,街上的行人也比白日少了许多,孟怀德本就是个温文儒雅,性子温和的人,一路上与画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画臻也能与他对答如流。笑语嫣然间,画臻流露出的风情,让孟怀德也有点痴了,直到画臻的脚步停下,孟怀德这才发现,二人已行至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