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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利也罢,总之这苏州刺史的死因是千奇百怪。

  “你们都不知道吧,这苏州刺史实际上是死于妖孽之手……”

  “哈不会吧”

  “这是真的。”

  “我也觉得是,否则怎会死得这么蹊跷。”

  “真可怜哪咱们百姓又少了个好官。”

  妖孽若是除了苏明昶,那么即便真是妖,在他看来也是个明是非,通情理的妖。       孟怀德一袭青衣儒雅,端坐于茶寮中细品茗茶,本是想来饮茶止渴,却不想听到这诸多流言。        孟家世代为官,清廉公正,为民请命,直到孟怀德他爹这一代才从仕途转商,在苏州城安家落户,几十年光景倒也让孟家成了苏州的名门望族。

  如今孟家与朝中依旧有些许来往,当然知道这苏明昶不过是个伪君子,真小人,虽确有其大将之才,却心术不正,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爬到苏州刺史的位置,表面上清正廉明,背地里却中饱私囊,贪了不少民脂民膏,可这百姓却一无所觉,仍道这刺史是个好官。

  现今他已死,朝中少了个贪官污吏,孟怀德自然是欢喜,呷了几口茶,便唤来小二结了帐,缓步向他常光顾的字画店芳墨阁走去。

  孟怀德家中虽有权有势,可他却从不仗势欺人,嫌贫爱富,也无意于做官或经商,反倒对琴棋书画此类风花雪月之事倍感兴趣。

  而他本身便是个作画高手,家中父母及大哥常催促他做管帐这一类的事,但孟怀德却认为只要家中有个孟怀仁大哥能驰骋商场,家业后继有人就够了,自己又何必总做些自己不爱做的事呢于是孟怀德便顺理成章得成了一名文人墨客。

  “吴老板,店里最近可到了什么稀罕的字画”孟怀德温吞地开口,一抹微笑总是挂在脸上,从不曾退去。

  “我道是哪位贵人大驾光临呢原来是孟二公子啊老朽这稀罕的字画没有,新到的字画倒是不少,您自个儿去看看呗”芳墨阁的吴老板是个年过半百的老板,一见着孟怀德便笑脸盈盈,知这二公子性子温润,说起话来也是熟捻得很,边说边从柜子里抱出一堆字画放在桌上任孟怀德挑选。

  “有劳吴老板了。”孟怀德客气地点了点头,撩开衣袍坐在椅子上细细地摊开一个个卷轴观赏。

  一阵焚烧的气味传来,孟怀德转过头便看到吴老板烧起一堆火,将一旁的另一堆卷轴,一个个焚烧。

  “吴老板,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地,怎么烧起字画来了”

  “孟二公子您有所不知啊,这堆字画本是一些卖不出去的次品,原本这些字画被老朽堆在我家的后院中,本是给内人当柴火烧的,却不料前些日子内人却对我说,这画闹鬼,您说说,这字画闹鬼,可是从未听说过的事,偏生内人就信这个邪,非让我把字画带出来烧了。”吴老板一边说,一边将一旁的字画投进炉火中。

  吴老板这话说的邪乎,可是孟怀德却是从不信这鬼神之说的,只是抿唇一笑,便打算将注意力继续投入那堆新进的字画中,然而他的眼角却瞥到那叠即将葬身火海的卷轴中,一幅卷轴微微颤动着,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孟怀德瞪圆了双眼,颇有几分怀疑自己眼神的味道,此时,那个卷轴似乎感觉到有人的注视,重重的震动了两下。孟怀德猛的起身,身后的檀木椅也随着他的动作过猛而倒在地上发出重重一声响。

  “孟二少爷这是怎么了”吴老板听见声响便停下手中动作,诧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