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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刷牙的时候,苏莉见了我,抿着嘴只顾偷偷地乐,“侬笑啥?”我有些奇怪,问她。

  “哼哼!”她轻蔑地从鼻子眼挤出几声,“哎,朋友,看不出侬医生没做多少日子,社会关系已经蛮复杂了嘛……”苏莉故意拉长话音,显得老气横秋的样子。

  “嗯?啥意思?”我不准小妮子犯了什么病。

  “啥意思?喏,前天我回上海的时候,护士长告诉我,有一个女人去医院里寻过侬了,要侬帮忙看毛病……”

  “是伐?”我一面刷牙,一面含糊地答她,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姜敏的脸,“不会,不会是她,姜敏知道我在安徽,不会去医院找我,那么……是芹?有可能。”

  我转回身,问苏莉:“同事伊拉没问过这个人是谁?”

  “问过的,”她毫不在意地说,“伊讲是侬朋友,讲北方话的,长得蛮漂亮的,人也很高挑。”

  “伊姓啥?”

  “不晓得,哎哟……,其实搞了半天,这个人寻侬就是为了前两天转到上海去的那个小女孩的事情,反正病人已经到上海了,同事也懒得多问。”

  “哦……”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脑袋里还是理不出个头绪,也实在没劲去多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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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来到了四月末,天气猛地闷热了起来,铜陵与上海同处长江下游平原,可是地理上缺乏旁边有海洋tiáo节气候,进入仲春时节以后,变得闷热异常,抓一把空气,几乎能拧出水来,平日在病房里工作,穿着薄薄的夏布白大褂,后背上仍浸出一片汗水。

  苏莉借工作之机回过上海以后,似乎仍未缓和与男朋友的关系,下班后回到宿舍里,很少见她往上海打电话,上海来的电话也主要是她父母打来,泛泛地问候几句也就挂了。

  接下来几天苏莉始终不让我碰她,晚上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她只允许我隔着衣服她,每次我想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去,苏莉总是斩钉截铁地抓住我的胳膊,坚决地拒绝我进一步的举动。

  从上海回来后第一个星期六,科里就安排我和苏莉值大夜班,我只好在电话里向徐晶说明不能回去的理由,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压抑,但面对我的追问又不再往下说,我只好揣着闷葫芦上班去。

  我闷闷不乐地坐在办公室里写完当天病程记录,时针已经指向了深夜十一点多。

  我夹着病历走进护士办公室,苏莉正端坐在桌前写护理日志,她抬起头对我笑了笑,我注意到她化了妆,眼窝抹出咖啡sè的眼影,嘴chun上的口红描得浓yanyan的,在日光灯下闪着星星珠光,两颊用茶sè的胭脂刷出深深的y影,更显得她的脸瘦削内凹。

  苏莉感觉到我的眼光在她脸上的停留,得意地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问:“怎么样?oe的套装不错吧?”她脸上充满了期待,等待我的赞赏。

  “哦……新买的?从上海带过来的?”我放好病历坐到她对面,端详了她一会儿,“其实化妆品牌子不重要,化妆得恰到好处才是关键,就像侬今朝……”

  我顿了顿,随口奉承女人的老毛病又犯了,“侬今朝的化妆就正好突出侬的脸型优点,显得gan炼、神采奕奕,女人的漂亮和气质,一大半来自本身的j神面貌,而不是取决于身上的衣裳和脸上的油脂牌子。”

  苏莉被我的迷魂汤guàn得心花怒放,美滋滋地坐在椅子上,侧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