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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喂”了一下。

  “姆妈,是我。”

  “哦,小赤佬,深更半夜打电话来,侬在哪里呀?”

  我咬了咬牙,“我刚回到宿舍里,看见手机里有一个电话我没有接到,所以问问侬有什么事情。”

  “哦?这样啊……,我和侬爸爸刚才没有打过电话给侬,哎……来电什么号码?”

  “没有号码啦,就是longdistance,我想大概是侬或者爸爸,算啦,没事没事,我挂啦!”

  “哦哦……”

  浴室里,徐晶“哗哗啦啦”地洗得正欢,还曲不成曲地哼着歌儿。

  我拿起台上的电话,想给姜敏打个电话,刚按了几个键,又转念一想,算了,太晚了,她已经睡了。

  我在两个房间来回巡视,四处家俱上一尘不染,徐晶把这个小家打点得井井有条。

  徐晶洗完了出来,我也急急地洗了一下身体,然后飞快地回房间钻进被窝。

  “想要吗?我给你后面……”徐晶轻轻握着我的身体,眼睛征询地望着我。

  “别别别!”我摇摇头,“后面弄一次两次可以,不能常搞的,弄不好会松掉的,关都关不住,算了,等下次我回来吧,好不好?”

  “嗯,好,等下次……”徐晶幸福地闭上眼,让我在她脸上密密地亲吻。

  “等结婚的那一天晚上……”我一边吻,一边趴在她耳旁说,“我要一连c你十次也不拔出来……”

  “好………”她一边喘着气,一边笑,“到了蜜月,我给你连gan三天,不下床……你想怎么样都行……”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如同两x欢娱的巅feng仅仅持续几秒,但醉人而回味无穷。

  在家里和徐晶过完了休息天,星期天下午五点,徐晶恋恋不舍地送我到了西区汽车站,看着我上了开往铜陵的长途卧铺车。看着她裹着红羽绒大衣的身影站在上海三月的冷风中,朝我不住地挥手,我鼻子酸酸的,眼泪慢慢地在眼眶里聚集。

  我的床铺在下层,窄窄的一条,旁边躺着一个五大三chu的中年汉子,从他身上那件昂贵但满是折痕的西装,还有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被烟熏得焦黄的手指,看得出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

  我躺在铺位上和身边的小老板聊了几句,话不投机,索x闭眼睡了。

  凌晨三点钟,长途车开进铜陵长途客车服务站,我拎着包包下了车,辨了辨方向,经刚下车的小老板的指点,我才得知铜陵医院就在五百米以外。

  我在昏黄的灯光下爬上三楼,出钥匙开了锁进门。苏莉的房门下面一片漆黑,哦——,她正睡得香呢。我刚想打开自己房门,忽然,苏莉在她房里一声喝问:“啥人?!”

  我一愣,这小妞gan啥呀?我低低地回答她:“是我,黄军,刚刚回来,侬不要害怕。”

  我话音刚落,苏莉房间的门轻开了一道缝,门后露出一只警惕的眼睛,“哦…,真的是侬。”她放心地拉开房门,我看见她穿着棉毛衫裤站在黑暗里,脚上穿着雪白的厚运动袜。

  “去睡吧,快四点钟了,时间不早了,”我打开自己的房门,按亮了灯,回头去看她,苏莉还立在那里看着我,脸上很落寞,“好啦,你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哪!”她点点头,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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