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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罐午餐r,放在桌上。

  苏莉立刻变得眉开眼笑:“侬老早就准备好啦?”

  “这是我昨天买好预防万一的,来,和我一起吃个饱!”

  我和苏莉像两头饿疯了的猪,趴在小桌上ng吞hu咽,桌上的食物一会儿就风卷残云般地消失了,刚才那个女列车员几次走过我们身边,不时回头瞪着诧异的眼睛看着我和苏莉的那副馋相。我收拾了空罐头盒和面包袋子,两个人打着饱嗝,舒舒服服地靠在车座位上,闭起眼享受肠胃被食物撑满的满足感。

  终于,六个小时后,火车在浓重的夜sè中开进了铜陵站。

  我提着包跳下车厢台阶,回头扶着苏莉下来。女列车员站在月台上,冲着上上下下的乘客chu声大气地比划。我刚想迈腿走开,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回身来走向她。

  “刚才不好意思呵,给你添麻烦了……”我一面歉意地朝她笑笑,一面出一张医院替我印的工作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有空到上海来玩,尽管来找我……”

  女列车员张口结舌地望着我,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表示,愣了一会儿,她堆起笑容:“哎呀!您真客气呀,”地道的东北腔,不过不如赵本山的味道土,“…啊,刚才没哈、没哈,啊…那哈?……行啊……我以后去上海找您去啊!”

  “欢迎欢迎,好,我走啦,回见…”我提起包快走两步,赶上前面的苏莉。

  苏莉好奇地看着我:“侬去帮列车服务员多搭做啥啦?”

  “嗨,侬不懂,铁路上的人,多认识一个以后总归有用的。”我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

  出了车站,外面有人举着名牌等着我们,一问,知道是铜陵人民医院行政科的,大家很热情地寒暄了几句,上了等在一旁的面包车,喇叭一响,汽车向医院驶去。

  医院给我们安排的住处比我原先预想的要好得多。

  本来我认为我和苏莉在科里算是很不得宠的小巴拉子,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人家肯给我们一个床位睡觉就算对得起我们了。没想到,汽车载着我们一行人开进了一片居民住宅楼中。

  接待我们的两位人员领着我和苏莉下了车,径直走进了一幢敞着大门、里面灯火通明的小楼。

  我问走在后面一位男同志这是什么地方,他“嘿嘿”一笑,说:“这里原来是我们医院盖的家属宿舍楼,前年刚盖好上面下了通知停止福利分房,这不……

  没办法啦,我们就用这些空房子开了个招待所,也好挣点钱,要不然维修费都不得了呀!您们二位就委屈一下吧?啊?哈哈哈哈!”

  “哎………不不不,您太客气啦,住这么好的房子哪里委屈,让您们太费心啦!”我学着老爸的腔tiáo打着官腔客气一番,苏莉抿着嘴在一旁看我表演。

  在门厅里登了记取了钥匙,两位陪着我和苏莉走出这个门房来到另一幢楼前面,登上了三楼。

  这里的确是老式宿舍楼的设计,每层两hu人家,家门相对,楼南是住家hu的房间,楼北半部是上下的楼梯,楼梯走道的墙上高高地开着小小的气窗。

  开门进了房间,是一套两室hu的房型。一间大一间小,小的一间外面还有yang台,用铝合金窗镶玻璃封好了。

  两位接待的领我们进了房间,简单介绍了几句明天去医院如何走,放下钥匙就告辞走了。剩下我和苏莉站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地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