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和大家打成一片地谈笑风声，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和两边的女生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目不斜视，神情飞扬却又克制。

  那种自信和分寸，竟莫名地吸引着苏亦蔓不断不断地看下去。

  直到他抬眸，冲她挥手。

  苏亦蔓侧过脸，余光里看到他起身和大家做了一个先过去的手势，然后就听到他说：“走，亦蔓，我们去办公室谈。”

  苏亦蔓听到背后的唏嘘声和讨论声，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像两个关联的音符，跳动在一起。

  苏亦蔓发现，她很好奇他是怎么说起她的；

  但又不想听到他是怎么说起她的。

  回到办公楼层，他们两个进到会议室。顾盛博代表他的委托人向苏亦蔓提出了诉讼请求变更——

  不止要状告4栋全体业主，还要连物业一起告了。

  苏亦蔓：“……”

  这是把她为当事人推脱责任性到物业那边的可能性给堵死了。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顾盛博，提醒自己当下他们的专业角sè：“好的，这是你原告方的权利。”

  顾盛博点头：“是，所以今天我来除了通知这一点之外，还有就是，关于4栋的几个业主提供的退诉申请书，你看一下。”

  “……”苏亦蔓皱眉接过，顾盛博道，“本来呢，是你方的委托人，应该是交给你的。我去回访的时候顺带拿来交给你。”

  苏亦蔓看到几个签名的业主，是曾经和她信誓旦旦保证过不会随便说话，以及不会有其他变更的人。

  没有太多讶异，这就是变数中的其中一个变数。

  只是通过顾盛博转交，苏亦蔓觉得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qiáng。

  但苏亦蔓不能表现出来心里的抓马，只能继续淡定地表示：“无妨，麻烦你了，多谢。”

  顾盛博手放到桌面，轻敲手指：“作为跟你对垒的律师我不能关于这个案子向你给出专业性的建议和意见，不过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可以回答你的几个问题。”

  苏亦蔓看他。

  “怎么样？要不要使用这个权利？”顾盛博眼神亮晶晶，征求询问。

  苏亦蔓继续看他。

  “你不是说这件事，赢了你再说的吗？”这个家伙居然在这上边诱惑她，她差点就被他绕进去了。

  顾盛博眼底掠过失落，抬手轻拍她的额头：“居然被你发现了。”

  “……”

  “你这么聪明的姑娘，也只有我这样的男人才能和你势均力敌。”

  “……”

  苏亦蔓起身：“顾律师，没其他事，那我就先去忙了。律师的时间是很珍贵的。”

  顾盛博看着她超飒的转身，和头发飞扬的样子，听着从自己嘴里教给她的话，莫名被甜到了。

  他起初还担心在电梯里的坦白，会不会太快。

  现在觉得，很多事在潜移默化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当事者迷嘛。

  他勾chún一笑，会议室里的空气绽放无数花朵。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