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一个眼sè。

  李冉冉pì颠pì颠地跟上，苏亦蔓断后，按住了不安分的金辉辉：“好了，别闹了。这次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金辉辉没反应过来，斜睨苏亦蔓，闷声问：“你说什么？”

  苏亦蔓可不是会道歉的人，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低头？

  “我真的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闹脾气，跟你相处这么多年都摸不清你的套路。”苏亦蔓伸手摸摸金辉辉的头，“等我忙完，会仔细听你说的。”

  “……”这也不是道歉。

  金辉辉不爽地打掉她的手，咬chún道：“你能不能别总把我当小孩？”

  苏亦蔓眨眼。

  “我已经成年了，我是个成年男人。男人你懂吗？”金辉辉愤愤压眉，拽过苏亦蔓的胳膊，bī近脸道，“苏亦蔓，你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生气吗？”

  他的眼睛很亮，抹去之前玩闹时的不正经，认真的样子是从来没有过的陌生。

  苏亦蔓的心下一紧，突然意识到金辉辉话的意思。

  她回神间，金辉辉已经走远。

  这个臭小子，是想说喜欢的意思吗？

  苏亦蔓压眉，这都是些什么事……

  她真的没工夫管他，案子要紧。

  顾盛博选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厅，点了饮品，就着餐厅里的轻音乐，让李冉冉打开话匣子。

  李冉冉把zss是谁，为什么要评论，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以及了解到多少的情况统统告知。

  末了，她要上课了，临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地跟顾盛博要了联系方式。顾盛博也没拒绝。

  李冉冉走了之后，顾盛博看向苏亦蔓，手握拳头抵着脑袋笑意正盛，但是笑而不语。

  苏亦蔓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学校。”

  “我打电话到事务所，你不在。昨天你的案子资料，是我整理的。我猜你来了学校。”

  苏亦蔓点头：“那你过来做什么。”

  顾盛博看了一眼刚才李冉冉坐的地方：“来帮你，如你所见，美男计刚才用的不错。”

  “……”苏亦蔓还想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有麻烦就一定需要你的帮忙，但想了想还是不问了。她看着刚才记录的资料。

  zss是李冉冉的室友，赵思思。她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是，她借了钱后直接用现金在规定时间里还掉，对方嘴里说把她的裸贷视频凭证给删除掉了，但后来她在其他平台看到了自己的视频。气地去平台质问，吵架。平台起先还不承认，后来索性就翻脸说他们平台借钱给人是要赚钱的，而不是做慈善活动。等于就是说不允许借贷对象是在规定时间内直接还掉的。李冉冉撞上李思思在哭，知道事情后气不过地要帮赵思思讨回公道。所以才有了之后视频爆上网站，还用别的号在下边评论带话题带流量。

  苏亦蔓的当事人，就是因为这件事被披露了，才鼓足勇气过来找律师。

  关于第一点，和第三点，苏亦蔓有所了解，今天的收获不小。

  她重新看向顾盛博：“我请你吃饭。”

  顾盛博却用力咳嗽起来。

  苏亦蔓起身：“我先去给你买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