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站在阳台上，看着满天繁星。

  沉默着。

  金从身后走来，给他端来热茶和点心，浴衣跟在金的后面，最近的她在学习，在朝着一个合格的女仆转变。

  “主人。”

  “嗯。”

  清明应了一声。

  回过头。

  看着站在身边的依旧活着的少女，从她手中接过装着热茶的杯子，一只手端着杯子、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

  “你还活着呢。”

  是的。

  而且不仅是她，很多人也都还活着，比如阿斯玛、比如日向宁次，比如角都、飞段等等，这些人都还活着。

  但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的未来还无法确定。

  也不对。

  起码有一个未来是谁都没有办法逃避的：死亡。

  他们会死。

  而且在将来的某一天，清明也会死，虽然他的寿命变得比一般人更长，但死亡终究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降临。

  这么一想的话，死亡似乎就不可怕了，区别只是在哪一天而已。

  “金。”

  “在。”

  “交给你一个任务，要是哪天我离开了，你就跟大家说，我只是去追求‘道’而已，追不追得到都会回来的。”

  “？”

  金不太明白。

  道？

  什么道？

  难道是传说中的“天知道”？还是“鬼知道”？亦或者是“不知道”？

  “是。”

  她不明白。

  但既然是清明交代的事情，不管明不明白她都会记在心上，甚至刻在灵魂里，只有这样才能永远记得这些。

  “乖。”

  清明又笑着摸摸她的脑袋。

  这姑娘……

  真是一个好孩子呢。

  “……”

  金没有说话，只是带着灿烂的笑容，小脸有点红，看起来倒是挺可爱的，不然清明也不会允许她留在身边。

  “好了。”

  清明收回手，又一次抬起头仰望星空。

  “你们去休息吧。”

  “是。”

  金和浴衣都没有多说什么，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她们都是不需要侍寝的贴身女仆。

  或许看起来很渣的清明，只是单纯的想要和漂亮姑娘待在一起而已。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