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逐渐浸入这片土地的深处
几番下来,体验的确不错。那么,为什么这样一个工作室不为人们所知呢?

  鸣海晴晖想不通。也许,只要有机会,他会问的。

  门铃声,从大门的方向传来。还没站起身,迈不开步子的千佳却已经快了他几个动作、径直从一旁小跑了出来,打开了门。

  门口显然是有人在与她对话。点过头后,千佳走到了他身边,行着礼。“晴晖先生,是‘冰电’的人,邀请您现在去洽谈相关事宜。”

  “嗯……”

  早些便料到了有这回事,现在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了。我回头瞥了一眼那屏幕,抓着手柄的手上下摇晃两下,便将它甩在了沙发上。走了两步,忽然觉得少了些什么;一转身,千佳目送着我离开。

  这是才恍然:走出这道门,我只是一个人而已。

  我深吸了一口气:外面,就是西洛伊人。

  又是安静得神异的轿车,一直驶出了一排别墅。在白天的视野下,终于看清了地表的这些建筑。沿着行驶的路线一路望去,几栋独楼都孤零零地站立在空旷而宽阔的平地上,几乎望不见边,而那些连片的工厂排房则处在视野的尽头,被一道笔直绵延的墙隔开了,见不到太多的人,但这边却至少是有一些稀稀拉拉的人在行走着的。

  在冰电的主楼下了车,这里的大门正对着的便是一条跑道,那上面嵌着一列整齐的地灯,还有白色的指示线,和着宽阔的道路一并向两端无尽延伸。毫无疑问,这是飞机跑道,而远处的那列横栋大抵就是航站楼,似乎是这里唯一的一座那样的建筑。

  既然这样,为什么之前不乘坐飞机过来、而是要开那么久的车呢?

  宽阔的飞机跑道上远远飘来了内燃机所排放的耗竭汽油的味道,这种异味在环城市算不得什么;但是,它在冰零山纯净的空气中尤为明显。这干燥而微寒的空气些许温存,在暖着人们的鼻腔并恢复他们嗅觉的敏感的同时也一并送来令人不舒适的刺激性味道,令人难以抗拒也无可奈何。由远及近了,一列车队驶着,篷子遮了顶部的建材运输过来——离主楼不过几十米的地方,在建中的科研所大楼已经有了雏形;并且,还有一条全封闭的天桥支出来连通了主楼:一边是灯光玻璃,一边是钢筋水泥。

  “鸣海晴晖先生,泽维尔课长等候您多时了,请您移步到三楼经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