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欢迎光临,左转前台缴费不谢
��学的一种说法是,先会像睡着了一样,存在着一些思维活动;当身体完全死亡后,神经内的电相位停止,这些思维活动也会随之停止。也就是说,梦的终结意味着人的终结。

  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正处在这种终结的边缘上

  不流通的空气中积累了许多馥郁的芳香,那好闻的味道就像时光略过后洒下的尘埃一样填满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潮水一样渐渐涌起的温暖为久经严寒的浅皮层神经带来微醺似的火燎,做梦一样地不真实。被揩拭得一尘不染的桌面,上过清漆,妍丽而明亮。落地玻璃窗镶嵌在墙体的框架上,全开放的设计,能够从这里毫无保留地窥见外界的一切,行人亦是如此;当两股目光交汇的时候,仿佛是邂逅了的两个世界。

  但是,外面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沿着正门向外延展的方向望去,直到渐隐在地平线上钛白的熹光的一段,那看起来很快便与周遭的废墟融为一体。破碎的建材堆积在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钢筋,混凝土,以及碎石砾。一些高大的建筑逐渐从那钛白中浮现了出来,连片商座的建筑外体,锈蚀与斑驳看起来宛若时间为它刷上的漆。甚至,能够想象得到的,在那样的地方,伴随着每一次呼吸,你都能感到你的肺在咀嚼着那有些呛辣的看不见的颗粒;而绿色和白色组成的交通指示牌已经暗淡了光泽,灰尘早已爬上了它们的肌体。

  早晨的咖啡店还很冷清,封闭在里面的暖气让玻璃的内侧起了一层水雾;支出在门前的小巧铃铛保持着安静,一切的设计,无疑是在那个熟悉的地方。

  绿叶树生活馆。

  那个店员,我不自觉地开始盯着他看起来。他给我一种肮脏的感觉,似乎全然是从那片废墟中走出来的一般。杂乱而勉强梳起来的头发沿着他的头四面八方地垂下来,时而会有几根翘着,颇为桀骜的样子。以及,头发的末端带着铁锈的猩红,但那双眼睛却是血红的好像被刺入的针挑破了眼球上的血管般。除此以外,他的皮肤有着不健康的白,全然没有血色。他,就像一具尸体。

  某种意义上,他就是一具尸体。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生气。

  那个简约风衣着的人,在这间暖气室里套了一件长袖t恤;宽大的皮带将薄得松垮的牛仔裤绑在纤细的腰上,沿着背部一路上去是端正站姿有着的自然弧。他并不朝我投去一瞥关注的目光,只是自顾自地用软绢轻轻地拭去白瓷杯上残留在缝隙间的积水,然后将杯口倒着整齐地放在打着暖光灯的橱柜之中。

  那上面有八个杯子。他将它们一排四个排成两排,一个一个地拿过来清洗;当最后一个被放下时,他又从头开始拿起了第一个,如法炮制地清洗。

  “诶有人来了耶”

  稚气的声音,一个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孩子。宽大的套头睡衣蒙在头上,长得过耳的白色头发漏了出来,柔软得贴着像包子一样略微鼓起的脸颊。孩子拖着大拖鞋啪嗒啪嗒地凑到了那店员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喂,殊殁,有人来了耶。”

  “知道。”他淡淡地答应了一声,没停下手中的活。

  “有人来了耶”

  “知道。”

  “有人来了耶”

  那个年轻人,殊殁,终于不再回答他。

  孩子很恼火地嘟起嘴,腮帮鼓得将脸撑大了一倍。“哼聋子”他朝殊殁的小腿上踢了一脚,“洗洗洗,都洗一百年了”

  殊殁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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