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窘迫的现实
��,更何况终衡连这条几乎堪称唯一的通道都无法挤入。

  他考过研,即便是“二战”,还是失败了,虽然专业课几乎是满分,但是数学,英语,政治却拉了不爱学习这些知识的他太多后腿,再加上两次终衡都是眼高手低,一次报的是清华一次报的是复旦的昆虫学研究生,都被刷掉了。

  虽然“二战”失败,心灰意冷的终衡拿了毕业证后也不愿意草草找个工作了事,他对工作的要求很奇葩,那就是:待遇可以不高,但是,必须我喜欢。

  而能得到他喜欢的工作,无一不是专业对口的工作,这样的本来就冷门,又是处在严峻的就业形势中的工作,能找到,几乎是天上掉馅饼了,所以忙活了大半年,终衡依然是待业在家,每天面对的不是絮絮叨叨就是骂骂咧咧,逢年过节听到的最多的不是其他人最烦的相亲介绍,而是他感到更烦的工作介绍。

  “咋还没工作呢”

  “你表叔我这里有个工作,会计,干不干,想干去考个证,然后上班,我给你开2400一个月”

  “哎呦,这不阿衡吗,结婚了没啊,还没工作啊”

  “你这样不行”

  “玩虫玩魔怔了吧”

  受够了唠叨的终衡再也无法忍受家里七大姑八大姨们的鄙夷目光了,他找了个和同学合伙养殖蝗虫创业的借口,从家里跑了出来,回到了他读大学的粤省。

  当然,他不是来找工作的,只是想找个地方清静清静,最开始终衡找上了在粤省首府上大学时认识的一个家里有钱的朋友,在其家住了下来。

  这个朋友叫章贾伟,不是终衡的大学同学,而是终衡玩虫在网上认识的“虫友”。

  章贾伟比终衡大四五岁,家里做生意的,比较有钱,曾经和终衡一起见面交流过,也曾经和终衡一起野采过,是玩的非常好的朋友。

  他闲在家里除了吃喝玩乐啥也不干,反正家里生意有兄弟们顶着,作为最小的儿子的章贾伟闭着眼睛也能日进斗金,这样的状况在其家乡s地区非常常见。

  终衡在章贾伟家住了两个月,天天除了和章贾伟龟缩在屋子里开黑打游戏,偶尔再交流交流养虫经验外啥也不干,这样的日子虽然堕落,但也还算逍遥快活,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作为章贾伟家生意的掌门人,最宠爱章贾伟的父亲被查出了癌症,家族的生意,被章贾伟贪婪的兄弟姐妹们渐渐地蚕食了,早就看章贾伟这个懒鬼不爽的他们渐渐切断了章贾伟的经济来源。

  没办法,长贫难济,更何况章贾伟现在也贫了,面临残酷的财产争夺战不说,每月除了3000基本生活费以外,一无所有。

  这也意味着终衡失去了暂时的居所,他不得不搬出了章贾伟处于市中心的大公寓,用几乎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钱租住了一间城中村里的合租房。

  如果再这么下去,很快终衡面临的不是低下身去找份送外卖之流的工作勉强在羊城这种国际大都市立足,就是花光所有的钱后流落街头,被遣送回老家。

  好在,他从章贾伟那里得到了一些能让他立足的本钱虫子。和终衡不同,章贾伟因为经济条件好,养的虫子不乏价值数千乃至上万的名贵品种:亚马逊巨人食鸟蛛,秘鲁巨人蜈蚣,南美长戟大兜虫,巴拉望巨扁甲虫,泰坦天牛,非洲兰花螳螂

  很多都是终衡只是在网上看过图片,却根本买不起,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的,现在因为章贾伟无力再饲养它们,它们全被打包送给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