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做男人的最高境界
  两人直到这个时候,才正式认识了一下,这个学生叫郑博瞻,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不过他的家乡不远,就在明海周边。

  郑博瞻的计算机水平非常高,早在初中时就搞出了不少事端,在某些人眼里属于爱国行为,在另外某些人眼里则是添乱子。

  这个人倒是说话算话,尽管生日比凌沧大两个月,却践行前言非要管凌沧叫大哥:“大哥,你爸ma是农民吧,现在年纪大了还种地吗?”两人熟悉了,郑博瞻说起话来就少了些顾忌:“等等,你应该是来自大兴安岭那里的,那么你们家是不是搞山货生意的?”

  “我爸我ma……”凌沧听到这话有些窘迫:“我应该有爸爸mama吧?”

  “这叫什么话?没有爸爸mama,你是哪来的?”

  凌沧不是不想说,而是真不知道自己打哪来的,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人。

  从记事的时候开始,凌沧一直生活在山里的一处宅子。那里虽然面积不太大,装修也不算豪华,不过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在那个比较闭塞的地方还是能生活得很舒服。

  与凌沧在一起的则是一对夫妇,他们的人选不固定,每隔一两年就换。凌沧从一些细节能确定,每一对倒还是真正的夫妇。

  刚开始,凌沧为了找到一点家的感觉,管他们叫爸爸mama,后来因为换得太频繁,索性就称叔叔阿姨了。

  事实上,这些人也不是真来这里充当父母角色的,更主要似乎是为了培养凌沧。阿姨通常照顾凌沧的生活,肯定会做得一手好菜。叔叔则负责监督凌沧的学习,必定对各个领域的知识都有一定涉猎。

  不过“叔叔”只在整体上把握凌沧的学习进度,负责具体教学的是另外几位老师。如同这些叔叔阿姨一样,他们也是每隔一两年就换一批。

  这样看起来,有这么多人围着转,凌沧应该生活得很舒服,实则却吃了不少苦。所有这些人都摆明了要磨练凌沧,所以折腾起来毫不手软,经常提出严格要求。

  凌沧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多数同龄人未曾经历过的许多事情,同时也少了许多童年的欢乐。别的孩子在掏鸟窝,凌沧可能在看《辩证理性批判》。别的孩子可能在打雪仗,凌沧可能在接受格斗训练。

  此外,凌沧不是完全在家学习,也接受了正规的学校教育。小学在附近村里的学校读的,距离还算近。初中则是在县城,距离虽不算太远,可也有几公里的路。

  凌沧不住校,又没有公交车能坐,每天只好徒步上下学。一年四季,风雨无阻,说起来倒是既培养了毅力,也锻炼了体力。

  到了假期,往往上午训练过格斗和体能,下午就进行文化学习。冬天还好说,夏天的时候,上午消耗不少体力之后,下午坐在屋里很容易犯困。

  凌沧经过好多次争取,总算才把这个安排颠倒了过来。

  不过除了这些,凌沧的生活与普通山里的孩子倒也有很多共同点,都曾穿梭在苍茫的林海,奔跑在辽阔的雪原,尽情享受城里孩子从未见识过的自然乐趣。在这个成长过程中,凌沧交下了不少玩伴,只是眼下都已经分开了。

  这个位于大兴安岭的地方,人口密度非常低,凌沧家周围只散居着十几户居民。他们或是像郑博瞻所说一样搞山货生意,或是捕鱼打猎,又或是种地。也有胆子比较大的,靠着与北方邻国的人私下进行一些易货交易维持生计。

  但不管怎么说,凌沧这个特殊家庭的存在,还是不可能不引起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