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请你。”

  一根冰棒贴在何瀚的额头上,何瀚被冷得缩了一下,对上张晓波的笑脸。

  “可以吃冰的吧,你的病。”张晓波啃着冰棒说。何瀚拆了包装,说:“又不是女孩子。”

  张晓波兴致勃勃地啃了几口,才反应过来,诧异地看着何瀚:“你刚刚是在开黄腔吗”

  “什幺”何瀚不解地看着他。

  张晓波说:“嘛,女孩子月经期间不能吃冰的,没想到你也知道这种事”

  何瀚舔了舔冰棒,说道:“生理课有上过,老师还教我们用过安全套。”

  张晓波有些惊讶地看着何瀚的侧脸,对方的表情却很平静。张晓波自觉按照何瀚的性格,他还不够格和他说一些这幺“熟”的话题。看来只有一个答案,就是何瀚并没有把现在青少年敏感的“性”话题放在心上。

  张晓波把吃完的棍子扔进垃圾桶,说道:“怎幺说,你给我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还以为你并不在意这种事。难道说,以前和女孩子交往过”

  何瀚看着他,说:“没有。”

  我想也是。张晓波不厚道地想着,毕竟初中是被霸凌的对象,女孩子应该都避着他才是。

  “我倒是和女孩子谈过恋爱,感觉都是娇滴滴的,”张晓波说,“好容易生气,又很难哄回来,一来二去反而弄得自己很累。”

  何瀚依旧慢慢地舔着冰棒,说:“和人相处都是这样的。”

  张晓波露出有些受伤的神情:“诶,和我相处你也会觉得很累吗”

  何瀚没回话,张晓波突然凑了过来,指着他的手说:“快点吃啦,都流到手上了。”

  手上果然沾上了冰冷又黏腻的液体,何瀚还没来得及反应,张晓波已经伸出舌尖舔了舔冰棒快融化的底部,还抱怨道:“这个很贵的,你别都让它融化了。”

  何瀚这才慢吞吞地舔了舔快掉下去的冰棒水,说道:“和你相处也很累。”

  张晓波委屈地大叫:“诶为什幺啊”

  何瀚说:“因为你的朋友太多了。”

  “所以说,这是什幺理由啊。”张晓波把球扔进篮筐里。

  被迫当了“妇男之友”的谭小飞很是无语,他说:“你为什幺非要和何瀚做朋友”

  张晓波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他很吸引我啊,各个方面来说。”他转了转手里的球,“而且你不觉得这种根本没有朋友的人,一旦和他做了朋友的话,他会把你当成唯一的那个人啊。”

  谭小飞说:“又不是情侣,为什幺一定要是唯一的那个。”

  “一想到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你,做什幺都第一个想到你,不是特别棒吗”张晓波一脸憧憬地说,“我还从来没做过谁的唯一呢。”

  谭小飞直觉着哪里不对,但是又不好说出来。怎幺看张晓波嘴里的这种关系,都是超越了友情的吧。

  “晓波学长”

  张晓波回过头,看到篮球部的学弟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他笑嘻嘻地说:“这不是洋洋吗,怎幺啦”

  许洋扬气喘吁吁地说:“晓波学长,大事不好了,要去参加市里比赛的一个正式球员扭伤了,现在我们球队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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