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再赴芭堤雅
emsp;“这是当然啊,天底下有哪个职业足球运动员会嫌自己的荣誉和奖杯太多了呢?”

  “是啊,那天底下又有哪个降头师嫌自己的名气太大了呢?”

  我点头:“我明白了。”

  我绝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医生因为私人原因不想给你看病,你没有权力逼他非给你看病。

  大麻子还处于想依靠降头来生存的第一层境界,而巴颂追求的是更高一层的境界了——名誉。

  “我们走吧!”我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院。

  走出院子没几步,我想了想又折回,从兜里掏出几千元人民币丢在还躺在地上泰拳手身上:“我敬你也是条汉子,这场架打的毫无意义,这算是我赔你的医药费。”

  反正我有这几千元和没这几千元结果都一样,总之还是穷。

  从小读书时把别的小孩打受伤,我妈总是提一篮鸡蛋去人家道歉。渐渐的我就养成了一种习惯——绝不白打人家。打架之时冲动到恨不得将别人打死,打完别人之后又内疚,总会主动赔偿别人点鸡蛋或医药费。

  泰拳手对撒在身上的钱毫无动静,我凑过去一看才发现泰拳手已经晕了过去,不知他是死是活。我心里一格登,心想得赶紧脚底抹油,三十六计走为上。

  匆匆拉着他们几个人逃离了巴颂家后。接下来,大麻子又带我们拜访了曼谷其他较有知名度的降头师,一共拜访了八个,却没有一个肯替我们解降。

  这一天,几乎跑遍了大半个曼谷,用尽了所有的交通工具,却一无所获。

  有的白衣降头师是紧闭大门不接客,有的是婉拒,说自己法力不够,解不了我们身上的降。

  真实原因我们都明白,他们也要留着解降的材料参加降头师斗法大会,毕竟是十年一度的大会,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年?而解降材料又越来越稀缺,谁会愿意在此关节眼上浪费解降材料在我们俩个外国人身上?只要能在降头师大会崭露头角,他们将来会有挣不完的钱,且有名之后,收费也可以再提升,何必在意眼前这点蝇头小利?

  这一路走访下来,冷眼不知瞧了多少,冷笑不知听了多少,闭门羹不知吃了多少,我不知道胖头鱼有没有绝望,反正我是有点绝望了。

  其实骨子里,我有点心高气傲,我可以承受任何肉体上的折磨,可以承受物质上的贫穷,但唯独不愿死乞白赖的哀求人、受人冷眼和冷落。

  说白了,这种心高气傲的最深层次原因可能是自卑和一种自我保护,因为小时候穷,孤儿寡母受过的屈辱太多太多,长大后实在不愿再过那样的日子。

  死就死吧,我决定自暴自弃了。

  在去拜访第九个白衣降头师时,我突然之间就万念俱灰失去了所有力气,一屁股坐在马路上:“算了,大麻子,不用麻烦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我明天就回国,死也死在自己的家乡,跟我妈埋一起。胖头鱼,你要是还不绝望,你再跟他们去找吧。”

  我并不知道我身上这个不知道痛的降头最后是会死还是残疾,只知道胖头鱼身中几十种降头,结局肯定是必死无疑,所以我不能干涉他的决定,我只能决定我自己的生死。

  胖头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袋鼠你别放弃啊,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没给我家传宗接代呢。”

  关于他的身体我一向不愿意对他说实话,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胖头鱼,我说句心里话你别生气。你身上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