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宋家玉姝
�门一趟,回来竟然将什么事情都忘了干净。三年前,老奴承蒙您出手搭救于水火,千恩万谢也报不完您的恩。今日,若不是老奴听着这铃铛的声响才认出您,怕是那户人家要将您送官啊。”

  还好花媪所知甚少,不然她该作何解释?

  宋酒瞧了一眼缠钏的银铃铛,随即轻拍花媪的手背,安慰道:“花媪,劳您费心了。”

  花媪起身,“小娘子再歇会儿,老奴去准备昏食。”

  待花媪离开后,宋酒便起身,从柜子里挑了件碧色上襦、缃色下裙换上。

  柜子里放置着最新花样的各式襦裙、褙子,想必原来的小娘子是出自富庶人家。宋酒向来只喜穿襦裙,所以褙子便被搁置在一旁。

  其实她不穿褙子的原因还有一个,二娘是宋家的妾,一向喜欢穿褙子,宋酒为了表示对她的尊重,从来不穿褙子。却不曾想,她这番的尊重竟换来这样的下场。

  宋酒一边更换衣物,一边思虑。如今的局势对她来说尚有赢面,花媪并不知原主人的身份,她做起事来也不会感到掣肘。

  但是,原主人的身份今后亦会成为她的掣肘。就凭一点,这位女子莫名地淹死在了城外的河里。

  换好衣物,宋酒仔细端详着铜镜中人的模样,若说以前的宋酒,只能算作中上等的姿色。

  镜中这副容颜当真是天赐,无一处不精致。眉似远山,一双鹿眼灵动含波,脉脉而有情。鼻有如精心雕琢,朱唇皓齿,肤白滑腻。

  美得如锦城绽放的芙蓉,只见一眼,便足以令人心动。

  墙头挂着一幅字,上书:亲贤远小。

  落款是娟秀的小字:宋玉姝。

  墨色尚新,那写字之人应该是原先的小娘子了。

  原来她叫宋玉姝,竟与宋酒同姓。

  “吱呀……”

  门突然开了,宋酒猛一回头,只见一个约莫五岁的孩童站在门外。那孩童也不进来,只愣愣地站在那处,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直盯着宋酒。

  花媪端着食盘突然出现在孩童身后,呀了一声,“小郎君怎的出来了?”

  小郎君一言不发,掉头小步跑了。

  花媪似乎对小郎君的举动见怪不怪了,端着昏食进了房间。“小娘子,可以用昏食了。”

  宋酒看着小郎君离去的方向,回头问花媪:“方才的孩童是何人?”

  花媪暗自摇头叹气,看来大夫说的是真的,小娘子出门摔着了脑袋,浸了凉水,将之前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小娘子初来临安城的时候,只带着小郎君和一些细软。老奴也曾问过您,您只说是您的儿子。可小娘子当时分明是未出嫁的,怎会有这么大的小郎君呢?但见小娘子您再三地坚持,老奴也就当真了。”

  宋酒抿了一口细粥,“那他怎的见了我不言语?”

  花媪心疼地叹了口气,“唉,小郎君这一年到头也说不了几句话。”

  “怎么说?”宋酒疑惑,显然是对小郎君的事上了心。

  宋酒想,许是小郎君长得太像阿顾小的时候了。

  花媪替宋酒布菜,“小郎君似乎很抗拒外人,整日都闷着不说话,这一个年头下来,老奴只听小郎君说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