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本人提供日本军官服,大摇大摆地出了中山门,在中山门,被日本卫兵恭恭敬敬地送出了门,这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七十四军军长俞济时坐着小火lún从下关到达对面的浦口码头,上了码头后又换上小轿车,一溜烟到了滁县,住进了高级宾馆内。第二天,他挎着照相机,出现在琅琊寺,喝着小和尚送来的六安瓜片名茶,悠闲地说:“欧阳修这个花花公子雅兴不小啊,老百姓没吃没穿,他竟然舞文弄墨,写下了一首醉翁亭记的歪诗。”

  七十一军军长王敬久跑到滁县,也不查问自己的部队究竟突出来多少人,竟然跑到滁县的酿泉钓起鱼来。

  12月13日上午,在中国守军撤离时,日军从中山门、中华门、汉中门、水西门、集庆门、光华门、太平门、中央门等几个城门,如狂涛般拥进了南京城。开始了近代史上最为残酷的大屠杀。无辜的居民成了他们射击的活靶子;无辜的妇女成了这些野兽们的猎物;商店、民宅被洗劫一空;繁华的街道被他们用大火烧成灰烬。

  一名叫外贺关次的日本兵,他这天记下了那个不堪目睹的场面。日记中写道:

  三十三联队的一个大队转入进攻,一边bī近手举白旗的敌人,一边继续进行射击。途中,遇到二三十名败残兵卒,便枪杀或刺杀了他们。在南京南门车站,工兵队的胆大妄为者刺杀或绑在十字架上刺杀中国兵70名左右。城外,还有许多躺在敌人的尸体堆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最后通过我们的手,送他们上西天者,不计其数。

  幸存者刘永兴回忆当年那场不堪入目的惨景时说:“我们是老南京了,住了好几代了,日本人进南京那年,我24岁,我是做裁缝的,那时住在城南张家衙。家有父母、弟弟和结婚不到半年的老婆。我们五个人都躲到大方巷的华侨招待所里面。

  那天下午,一个鬼子到我们住的门口,他朝我招招手:‘出来,出来!’我走过去了,他要我弟弟也一起跟他走。

  走到对面一个大广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坐在地上了。过了一会儿,翻译官说:‘做苦力去,都到下关码头搬东西去!’

  有的不去,当场一枪。排好队就走,前头是穿黑制服的国民党警察开路,后头是日本人的马队压阵。路上死人很多,碰到人就抓,都带走。哪个跑,就开枪。

  挹江门边上国民党的官兵好多被日本兵抓了,用铁丝穿大腿,一串一串的,都穿着军装。

  到了下关码头天黑了。抓来的人很多,20个一串捆着,捆好就用枪扫。我在前面,连忙跟着别人跳江。这时,子弹的响声把耳朵都要震聋。打破头的、打断手的,一片哭叫声!

  我身子全在泥水里,只有头露在上面。子弹从我的肩上穿过,棉袍子里的棉花都打出来了。机枪扫过后,日本兵又用刺刀一个一个地捅。没有打死的哇哇地叫。我在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