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元修珑玥留奶娘,过腊八人各有心思
�梁柱,是门面!”陆夫人笑。

  “没有你,我甚也不是!”陆先生幽幽道,想起当初的苦日子来。若不是当初书生气重,也不至于带累了妻子的身子,好好的胎儿也没保住。否则也不至于眼瞅着年近不惑,却仍只是老夫老妻两人,连个承欢膝下的儿孙也无。

  “我瞅着,这公主王妃倒像是个贤惠的,没有那被娇惯坏了的傲气。”陆夫人将大氅给陆先生套上,左右看了看,还合身。

  “看着是个没甚心机的娇娇女子。可是这王爷却被她吃得死死的,手腕不一般啊!”陆先生感叹。

  “那又如何,有钱难买王爷自个儿乐意。”陆夫人收了大氅,“去看你的书罢!我去孟石头那瞅一眼,今儿个他值夜,筝娘有了身子我看看有什么能帮把手的。”

  陆先生点头,往书房中去,挑帘子时转身,正看到自家娘子略发福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摇头轻笑,外人都道自己惧内,家有河东狮,却不知,这河东狮陪自己吃了多少的苦。

  有句话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陆先生不管外人如何看,只要自己觉得这杯水是甜的便好!

  而小马先生那里也乐呵呵的抱了点心匣子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夫人在何处?”

  一见是前些日子买来的粗使丫头洗砚给开的门,问道。

  这洗砚原来叫杏儿,本来挺好的名字,叫着也顺口,也不知道茉娘想起了甚,非要改个名字,说“杏儿”两字太过土气,不若“洗砚”二字来得有书卷味道,且,比那珠啊,宝啊,玉啊的听着也素雅。

  小马先生听着,倒觉有几分像王妃身边那几个大丫鬟的名字。然而,也知晓沈茉娘自小清高惯了,也就未说甚,只由着她去了。

  “夫人在书房中。”洗砚缩手缩脚的回了话,就告退,往厨房中去取热水沏茶了。

  小马先生听罢,本欲往正屋去的脚步收了回来,转身奔书房。

  窗棱下,条案旁,沈茉娘正拿着毛笔写画。

  走近看,是一幅未完成的,笔道jīng巧细腻,可见作画都颇下了一番工夫。

  “是茉娘画的?”小马先生问道。

  沈茉娘轻轻点头。

  “我还记得年yòu时,每每冬至茉娘也会这般画上一幅,而后每日选一朵着sè。如今看来这工笔却是越发的好了。”

  小马先生淡笑着回忆,少年不识愁滋味是那般的美好。

  而沈茉娘却哀怨起来,幽幽道:“进了反王府,后又被送到曾府,也每年画上一幅,未曾放下,早年是消遣,后来便成了寄托……”

  “茉娘……怪我……”小马先生见本就性子寡淡的沈茉娘更加清冷起来,自知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急忙岔开话去,道:“今儿个腊八,王妃赏了每位先生几样点心,样子可喜,味道也不错,茉娘来尝一尝。”

  沈茉娘看着小马先生打开的点心匣子,微皱眉,道:“不是说王妃已好些时日未往王爷书房中去了?”

  “正是呢,天儿一见了冷,王妃就再未去过。”小马先生捏了一块样似万寿菊的南瓜饼递给沈茉娘。

  却听她轻声道:“不去是最好的,也当避一避嫌。”

  “茉娘这话从何说起?”小马先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