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金国修好欲联姻,九公主听闻动心思
  大昭国,皇上早朝议政在金銮殿,而各藩地的王爷们与辖内臣子议政的朝堂便是银安殿。

  裴元修于靖北王府的前朝银安殿上见了铭金使节。

  那使节团为首之人裴元修确是认得,此人名韩坤,善于谋划,工于心计。上一世里他乃是承郡王的谋臣,而此时却为何成了铭金国的臣子?

  裴元修细思下,恐是因他的重生而变了某些定数。

  上一世,他并没有以养鹰犬的手段,以蛮制蛮,用巴山与德朗辖制其余部族。在他对边域外族的穷追猛打下,并没有给“铭金国”横空出世的机会。

  韩坤递上国书,请裴元修代为呈奏顺启帝。同时递上的还有给他的谢礼,五张紫貂皮、一张白虎皮,当然还有珠宝与汗血良驹。裴元修不动声sè的挑了挑眉。紫貂皮甚为难得,在大昭国乃是皇帝御用,若大臣能有上一件,也皆是皇上赏赐。更何况白虎之皮,据他所知,皇上手中也不过有三张而已。如今这些物件在自己手中可都是逾制的。这铭金国何意?是不知大昭国律令,还是有心为之?

  裴元修看罢礼单却不言语,再拿起了国书,只见其大致内容如下:铭金国国主仰慕大昭国之盛世繁荣,欲臣服与大昭皇帝,修两国之好。如若大昭皇帝首肯,铭金国愿每年进贡战马百匹,紫貂皮十张,黑狐皮、熊皮、虎皮各二十张……所贡之物详列其上,裴元修却不细看,只在“战马”两字之上以手指轻敲了敲,薄chún微挑,心道:这铭金国主好算计,大昭国地处中原,缺少的便是良驹,每年自草原马场购战马所花银两十分庞大,这进贡战马百匹确实诱人。然而,凡战马,为使其温驯,皆是阉割了的。纵是进贡马匹再好,也做不得种马,大昭国若想自己繁衍是不可能的了。

  且,战马皆是被训过的,如若从中做了手脚,对马匹下了甚暗示,例如:鸣金起舞、呼哨狂奔,又或是其它,那大昭国之骑兵怕是人家砧板上的羊肉了。

  裴元修再向下看,国书中道:为表两国相交,铭金国为表诚意,献上草原之花的卓雅公主,与大昭国缔结百年之好!并与使团一同前往大昭国都。

  看罢,裴元修抬眼扫过银安殿内三位使臣,最后定于韩坤身上,慢慢开口道:“铭金国主确是诚心,然,若想我大昭皇上首肯,这战马换成良驹,想来更有把握一些。”

  韩坤神情一顿,而后笑道:“这良驹若训成战马要花许多心思……这……”

  裴元修意味深长一笑,“我大昭国还是有几位能人的!”

  “噢?既如此,那在下便休书与我国主,商议一番,还请靖北王容我等些工夫!”

  “当是自然!”

  两方议罢,裴元修命裴大将使节送回驿馆。

  三日后,铭金国国主使人送来了新的国书。裴元修看罢,点了点头,对韩坤道:“贵国国书孤王必会呈奏与我大昭皇上,请阁下等候吾皇的旨意罢!”

  韩坤率人回驿馆等待消息,而裴元修回了书房便拟了奏折,将铭金国诸事以及他收到逾制礼物这事一一细书于奏折之上,与铭金国书附在一起,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中。

  裴元修心中明了,这逾制一事全看皇上,他若有心办你,那便是死的过儿。若有心纵你,只要不摆于明面弄得人人尽知,皇上那里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罢了。那平亲王爷便是一例,爱马成痴,几匹大宛宝马威武雄姿比皇上的御马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然,顺启帝却一笑置之,只道:“那不过玩意儿罢了,皇弟喜欢便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