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人心公主施恩威,晓身份有人悔不迭
更是如吃了黄莲一般。

  他怎就以穿着而取人,误判了谁才是真神?

  不过,自己当时那些话,没有将小公子得罪的太过罢……

  努力回想小公子当时的神态话语,好似他是动怒了的。

  裴远之后悔不迭,又忽然想起,那小公子似乎令他的家人往扁担斜街去寻他。

  这扁担斜街……

  莫不是要去找他家那个大哥?

  扁担斜街中,住的皆是平民,以身份来说,若真是明家公子,也只有他家那个大哥能与他们说得上话。

  想到此处,裴远之心中又不免气闷。想自己一心只读圣贤书,也算是满腹经纶,却因无门无路而被埋没。裴元修一介莽汉武夫竟入了贵人青眼。

  思及他因不得入万寿宴怕遭同窗耻笑而称病多日,心中更是暗恨:真真天道不公!

  待一日我裴远之平步青云,定要将那所谓的大哥踩于脚下!

  要说这家世,裴家曾经也算这京城之中的上三等。

  几代皆是马上将军,军功赫赫,显贵一时。

  却在裴元修年yòu之,祖父与父亲相继阵亡,一下子便衔接不上,虽未到了人走茶凉,可也萧条了。

  再加之,裴老夫人与陈氏太过小家子气,与世家走动间难免得罪人。

  裴远之又是个眼高于顶的,也不把武将放于眼中。故而便是裴老将军以往军中老友,以及旧部也无了走动。

  话说回来,那些旧部也不将裴远之放在眼中。他们承认的裴家主人是裴元修。

  然,此次裴元修回京,虽未断了与他们的联络,却也不敢过于亲近。

  若想重回北疆,必不可令皇帝疑心,与朝中重臣的走动就不可过从甚密。

  这时的裴元修正坐于书房之中,看手下人自承郡王藩地发回的飞鸽传书。

  承郡王也是皇家一脉,传袭了三代,现任承郡王也能算是顺启帝的堂兄,他承袭了爵位与藩地后,最得他喜欢的三子李安贤便入京成了质子。这李安贤是承郡王最宠爱的侧妃生的儿子。自小便聪颖非常,甚得他心。他如何也不想送此子入京,怎奈,皇上指哪个,你便得给哪个。若是由着你的高兴,送个最不招待见的儿子来,还有何人质的意义?

  呃……扯得远了些,拉回来接着说裴元修。

  他此时看过字条,露出一抹了然。这承郡王竟然三年之内死了两个儿子。虽承郡王是出了名的老婆多,儿子多,且死的两子也皆是庶子,并不引人关注。然这两人却死得蹊跷,无病无灾的突然bào毙,着实令人起疑。

  裴元修提笔写了几个字,抓了信鸽来,放于它身上,将其放飞。

  而后揉了揉眉心,想起珑玥听闻荷塘可采莲时飞扬的神彩,心中忽得变化成了一池春水。看了看天sè,命裴小传晚膳。又自多宝阁的抽屉中拿出两枚不大的长方形田黄玉石来,想着,当个明日见太子与英王的借口。这兄弟二人皆爱自己刻印章。

  裴元修为了追个老婆可算下了苦心,连舅兄的爱憎也弄个了明明白白,投其所好!

  转天一早便命人先递了帖子,得了太子准信儿,下午便带着两方田黄去见了太子与英王。刚巧明轼也在,说说笑笑间,太子便应充了去庄子上游玩之事。那英王妃听闻可以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