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崖往事处
�样的呢我怀着种种的疑问问他,他黙然处置。

  “你的头发是怎样掉的呢难道也有情敌不成”我打着哈哈,半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半是出于好奇。”

  “哎,呀,你开开啥啥玩笑呢”小王涨红着脸很不高兴。继而又流下泪来。我于心不忍,但又没有办法。

  于是,在接连几天里,我都陪着小王到各家医院诊,也可能他真的气数已尽,阳寿当没,几家医院都没看出个名堂来。小王心烦,说不看了。死掉就让死掉,世上那有不死之人活得长短,无多大意义。活着也是受苦、受累、受罪。

  我隐隐预感到他正沿着陈其老伴的足迹在走。我甚至想筹划他的后亊,既是好友,追悼会是要开的,花圈和挽联也决不可少,还有悼词等等,也算朋友一场。当然,能医还得医,有此想法也决非坏事。

  我已记不清究竟是夏未还是秋初的一个不算太热的傍晩,落日的余辉给西边天上染上了一抹桔红色的晚霞。我和妻子坐在阳台上纳凉。腑瞰着落日的余辉烘托着的田野、村庄、及远处起伏连绵而神秘的“鬼叫崖”山麓。多少年来,在那里曾上演出一场又一场的神话故亊

  想着,想着,又想起了小王。情不自禁地长叹了起来。

  “你这几天倒是咋啦老唉声叹气的,难道我有什么不是,或对你有啥差池”妻子不高兴起来了。

  “这跟你不搭介的,”我说。

  “你说啥二个人在一起生活,你整天唉声叹气,好象是我在欺负你似的,还说跟我不搭介还有啥不好对我说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妻子越说越气,声高八度。

  每当这种时侯,我不待她拿出看家的本领,便早早地缴械投降了。为着这种小事闹得不可开交花不来,往后的日子咋过我装个笑脸说:“好了,好了,别生气,还不是为小王的病”

  “他的病关你屁事他自己不焦急,你焦啥急”妻子嘟噜着。

  “你那能这样说话呢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他不是不焦急,是没法子”

  “那你焦急,是有法子啦”妻子余气未消,又钻起牛角尖来了。这样的事跟她是说不清楚的。

  哎,看来小王来日无多了。这帮医生呀,怎么连啥病都诊断不出来呢只是吃饭拿工资的角色我心潮起伏着。

  “这样吧,小王既到这步田地了,死牛当作活牛医让我舅舅给看看,他是医生。省得人家说我没有同情心”妻子唠叨着,对我刚才的责备耿耿于怀。

  “在那家大医院的”

  “你要大医院那让你失望了他是刘庄赤脚医生老刘。”

  各大医院的医生都奈何不了,一个赤脚医生能有多大能耐,他行吗我肚子犯嘀咕了。

  “如果不放心,那就别去看了。”妻子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说:“老舅可是出地香乌籽,老啦田韭姜,他原是名牌大学高材生。毕业后任h地区医院的主任医师。后因得罪上司,因此,在反右时就让他解甲归田,回家务农。后来刘庄的党支部书记看他是个人材,就让他当上了赤脚医生。有些病人连大医院都认为不治之症在他那里却治愈了。文革后落实政策,h地区医院要调他回去,县医院不同意说:他那么好的医术,你们能用,我们不能用乡卫生院听说县医院要调他去也不同意:县医院用得,我们用不得舅舅却说:我那里也不去,那些地方我都生活过够了这里的人们和我有感情,我欢喜这里。话是实话,信得过就让小王去看看,能治好也未可知。”

  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