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流言
/>   前面的话有情有理,只后面的话颇有些叫人奇怪,张维蓁把信纸收好,收拾一新后往知秋堂去,这个秋狩名额她必须得想办法争取。

  知秋堂里,上下一片小心翼翼,忙碌的子弟就没人敢出个差错,唯恐叫大管事看了过去,挨顿排头。

  这一切皆因大管事张重山近而丧失独子,心情不畅,阴郁非常。

  张维蓁来到知秋堂,和一办事子弟说清楚自己的情况,那人满脸为难,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让她稍带,便离开报信去了。

  张重山近日一直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听闻手下来报,称有一事无法抉择,待听他细细讲完,不由怒上心头,信手就拍碎身边的深漆木桌,大声喝道:

  “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个有杀人嫌疑的犯人居然还敢来要秋狩名额。”

  说完话间,人早就跃窗腾去,哪里还有个踪迹,门外杂扫的一个小厮听得一耳朵,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扔开扫帚跑出侧门去。

  张维蓁本坐在一侧屋内百无聊赖,正寻思着该怎么解决这事情,正抬眼就对上张重山杀气逼人的来势,那掌风威力汹汹,正是冲她而来。

  她如今伤势全愈,浑身斗志,想也不想就飞身冲上,接过这掌,张大管事不愧是炼气九层,这掌风凌厉,威慑人心,她刚这瞬间差点就被喝住了神魂。

  所幸心中坦荡,便无所畏惧,她的斗法肆意自然,短短不过片刻,二人就交手了不下二十下,张维蓁落花转身,退落在飞檐上,右手回收,左手蕴灵。

  “真是不错的苗子,可惜就是心机歹毒,张氏大不幸也。”张重山拂袖傲立,满面阴郁,冷冷瞥她。

  “不管先生信与不信,我从未想害过清乾兄,清乾兄为人有礼风致,风光霁月,我敬佩还未及,又怎会害他。”张维蓁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对方解释清楚,替人背锅这种事她还做不来,她没这样神圣。

  “何况我也没有害张兄的理由,杀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张重山见她还在狡辩,气得满嘴胡子都飞了起来,认为她是凭仗自傲,不禁训骂。

  “休得狡辩,你以为二少爷就可以护得住你?我告诉你,老太爷是不会纵容你们这样糟蹋祖宗规矩,定会严惩了你,以正祖宗家风。”

  和一个失去理智的人是没法谈论事实真相,张维蓁生了去意,举手示礼,淡淡说道:

  “大管事既然无法听我细说,也无切磋之意,那我便自去了,再会!”

  “哼,小人猖狂,事情总会清白,张家绝不会包庇任何一个心机叵测之人。”张重山重重地喷着鼻气,发出急剧地愤怒,恶狠狠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如是说道。

  张维蓁听完这话,抬步离开,没有一丝犹豫,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不仅秋狩名额无法得到解决,就是张清乾这命案也得再次沾上她,她得想办法打听一下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具体情况,这件事情不破不立。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是张春兰,可是自从她这次被拘以来就没见她出来露过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太院里的事务太过繁忙,张维蓁随意找了钱氏院里负责跑腿的丫鬟,帮忙给张春兰传个话。

  不过一会,这丫鬟转跑回来,露出一张笑脸,和她解释。

  “不好意思,春兰姐姐说太太晚上还急等着她手里的针线活,抽不开身,姑娘还是改日再来吧!”

  张维蓁扯了脸,笑笑,独自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