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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听五弟的。”简单说,五弟和七弟是一路的,他们巴不得将他往死里打。

  俞思凡心一窒,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交握,闷不吭声。

  “五弟那,只有你才有办法。”公子淳直勾勾看着纱帘后的俞思凡。

  她面色发白,贝齿紧咬着唇瓣,一颗心冷热交替,心下焦急弦月真会受到惩治,却又不想与五公子封相见。

  “思凡,你真忍心见死不救?”

  她气若游丝,“他……五公子也不一定会听我的。”

  “只要你肯开口,他一定会命七弟不再追究,况且大理卿是五弟的外袓父,只要五弟一句话,弦月即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若他没这自信,也不会走这一趟。

  “我……”她陷入天人交战,全身忽冷忽热,痛苦难受。

  “思凡,你再迟疑,兴许弦月就熬不过今夜。”公子淳语气低柔,刻意加强她的想象。

  长指甲深深陷进俞思凡掌心,她仍犹豫不决。

  公子淳长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去,“思凡,弦月很喜欢你,她老在我面前称赞你,说她若有你一半好便心满意足,此刻她身陷大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或许正哭着求我们能救她。”

  公子淳见她没任何表示,刻意的又长叹口气,“唉,虽然她总是叫你姊姊,不过说来,你和她非亲非故,今夜你不愿出手助她,也是人之常情,算她活该。”

  她不愿见死不救,可是……可是要救弦月,就表示得出门求见五公子封,她……不想见他,不想……

  “打扰了。”公子淳对她颔首,转身离开。

  留下的俞思凡端坐在琴阁,脑海不断浮现弦月瑟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牢角落,哭咽求救,紧接着无情的鞭子将弦月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弦月甜甜的笑容,弦月亲密拉着她的手,一声声姊姊,叫得没妹妹的她心头甜丝丝,她很喜欢弦月,怎忍心见弦月受苦。

  “小姐……”侍女紫鸢直到公子淳离开后,才踏进琴阁,握住小姐冰冷的双手,“你别将三公子的话放心上,我服侍你用膳好吗?”

  心乱如麻的俞思凡不是铁石心肠,她凄然对上紫鸢双眼,苍白的唇轻启,“紫鸢,备轿。”

  紫鸢惊慌阻止,“小姐,五公子会不开心的。”

  她合上眼,不让自己有反悔的机会,“立刻,备轿。”

  该来的,终究是逃不掉,她出面救弦月,可又有谁来救她?

  天际弯月,完全被厚云遮盖,鹅毛般的大雪急急飘落,使这夜更加寒冻彻骨,青龙大街上几乎不见行人,大伙都窝在家中躲避酷寒。

  左相家墨黑的轿子来到戒备森严的五公子封的府邸外,穿着披风抵御寒风的紫鸢先行下轿,漾着笑脸对守门的守卫屈膝一福,“我是左相千金的贴身侍女紫鸢,今夜特来拜见五公子,劳烦大哥替我通报。”

  守卫认出紫鸢,又瞄了眼轿子,心知轿中正坐着左相千金,他苦恼迟疑,“紫鸢姑娘,公子交代了,今夜不见任何访客,要不,你们明儿个再来?”

  紫鸢颔首,转身到轿旁,低声如实跟轿内的小姐禀报。

  不过几句话工夫,即见她叹了口气,走回来,端起笑脸对守卫说:“大哥,实在很对不住,但请您无论如何都帮我们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