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笑，她知道，能让佟宝宝做出这样的回应，说明佟宝宝确实喜欢这首歌了。

  佟贝贝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佟宝宝说：“我挂了啊，嗯，你把那首诗用短信发给我吧。”

  因为喜欢《那些花儿》，所以让佟宝宝对蒋艺的诗也期待起来。

  佟贝贝得意一笑：“放心吧，我不会忘的。”

  ……

  电话挂断。

  佟贝贝立刻用短信写着《春天是破碎的》这首诗。

  中午蒋艺在时光餐馆写这首诗的时候，一共写了两份，一份是草稿，一份是工整誊写的稿子，后者交给了叶胤，草稿则被佟贝贝装作不在意地拿走了。

  草稿上的字迹有些潦草，不过佟贝贝中午看过三遍《春天是破碎的》，眼下一边对着草稿一边回想，还是快速将这首诗给完整写在了手机短信里。

  写完，佟贝贝细心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错误后，便将短信发给了远在大理古镇的姐姐。

  ……

  云南，大理，古镇，旅馆，客房。

  短信的声音响起。

  佟宝宝看起了短信，看起了蒋艺的《春天是破碎的》：

  叶子是春天的长伤口

  长也不过寸

  却如此密集

  花朵是春天的圆伤口

  浅却划痕均衡

  ——

  三叶草其实就是三道裂口

  花儿五瓣就有五条刀痕

  春天一块绸布一分为几

  春天这件瓷器被春风的刀

  切割得一地碎片

  ——

  遍地流淌着小草绿色的血

  油菜花的血是金的

  婆婆纳的血是蓝的

  桃花的血是粉的

  ——

  河流是春天最深的刀口

  不可遏止的白色血液

  如此汹涌

  ——

  只有天空蓝得完整

  白云擦拭得清亮

  偶尔有几粒鸟雀鸣叫的小黑斑

  ……

  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是第三遍。

  三遍看完，佟宝宝突然叹息一声：“是啊，世人都只看得见春天外在的美好，却如何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春天内在隐秘的伤痛。活着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因为必须要面对各种琐碎、疲累、痛苦、悲悯、冷漠、讽刺、空虚、空乏、失望、失落、虚假、虚妄……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世界有它的美丽，但那些美丽又显得那么易碎。”

  显然，《春天是破碎的》这首诗写进了佟宝宝的心里，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而且佟宝宝透过这首诗所想到的思绪，比这首诗所蕴藏的含义，还要深刻和深沉。

  佟宝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