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表姐的悲剧
��回。”

  玉秀说,“不行,我还要赶回去开广播呢。”

  出了门,走到村口时,玉秀看到媒人花大婶带着相亲的人打着雨伞正朝这边走过来。其中那个年轻一些的男人就是公社的韦干事。这人她见过,相貌一般,但个头还算挺高,朴实憨厚,不善言谈,说起来也算是个不错的男人,但跟年轻漂亮的严妹子一比,还是很不相配。

  花大婶见到玉秀就嚷着说,“哟,秀妹子,下着雨来我哩队里有么子事吧?”

  玉秀说,“我来检查一下你们队里的春耕春插进度。”

  花大婶亲热地拉着玉秀的手,说,“好清秀的妹子,只怕有伢子了吧?”

  玉秀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说,“我才十七岁,着么子急哟。”

  花大婶说,“女孩十七一枝花,好花要往肥里插。你没听人说,下手早挑好的,下手晚捡赖的。我的好妹子,莫要错过了好年岁哟。”

  玉秀不想跟她罗嗦,就说,“没得关系,等我想找了,就来求婶婶。”说完,便快步地出了村子。

  从满是泥泞的小路来到战备公路上,路就好走多了。刚好,她与从南货店打酱油回来的严妹子又碰在了一起。严妹子一脸不悦地问,“说好了,吃完午饭再回,你怎么饭都不吃了?”

  玉秀说,“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严妹子就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玉秀就质问着说,“表姐,我不明白,婚姻大事是终身大事,你为何要把事情搞得这般简单冷清?好象是见不得人,要把自己偷偷地嫁出去?将来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严妹子可怜巴叽地苦笑着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脸面早就丢光丢净了,一个没得脸面的妹子,干嘛还要让那多的人看着?”

  玉秀没想到表姐会说这样的话,就说,“表姐,人生谁能无过错?但也不能自暴自弃,破罐破摔。我要是你,我会振作起来,把头抬得高高的,随别人看随别人说,别人看够了,说够了,我还是我。说不好听的,就表姐这副水灵鲜亮的模样,就是再破再烂,也是漂亮妹子,也是让男人看着眼红的妹子。只要你自己不自卑自贱,别人谁也不能把你看低看偏。”

  严妹子心酸地叹着气说,“我可没有妹子你这样的气度,我的心早就死了。”

  玉秀摇了摇头,说,“人最怕就是心死,心一死,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算了,下着雨,不多说了,你快回去吧,客人在等着呢。”

  可严妹子却并没有马上走,反用教训的口气说,“我不行了,可妹子你要当心。”

  玉秀一惊,说,“我当么子心?”

  严妹子说,“南货店的刘姐说九队来的个知青伢子,人长得好英俊好帅气,每天吃完晚饭就坐在大队部门前的土坡上,不停地吹着口琴。听刘姐说那是在吹给你听呢。”

  玉秀一听这话,就笑了,说,“她怎么就晓得人家是吹给我听的?兴许人家是吹给自己听的。”因为她知道知青都喜欢讲究浪漫,注重情调。

  严妹子告诫般地说,“你莫要掉以轻心,知青伢子劳动生产不蛮在行,勾引妹子可是很有手段。我可是有深刻教训,你要提高警惕,莫要上当受骗。”

  玉秀不以为然地笑着说,“表姐放心,随他如何吹,我横竖不理他。他有么子办法?”

  严妹子语气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