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风景，依旧没有月亮，只有星星点缀着黑色的夜幕。

  “小子，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吗？”黄桃笑着换了个姿势躺下，枕着自己的手，闭着眼睛，陷入了回忆一般。

  “我第一次杀人并不是末日来了之后，或者可以说，郑组他都不知道，就在末日前三天，我才杀了人...”黄桃的话让吴齐打了个哆嗦，可是他莫名其妙的想要听下去…

  “那是个老头，我那天去我老家的村子里，看见了那老头合着他老太太在捆一个孩子，我瞬间就明白了，于是后来在争吵中动了手，杀了他们两个。”

  “感觉不赖，明明只是意外，却让人难以平静。我那时候知道我可能要被抓了，于是我看着那孩子，是个清秀的女孩子，我认为她应该感激的看着我，结果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什么？”

  “她是自愿被卖的，她的家里有三个孩子，两个是女孩，家里穷，没有收入，她知道要被卖给别人做鸡，可是她并不觉得不能接受，反而问我，做鸡的话，是不是就有钱了。”

  “她的意思...”

  “她反而是在怨恨我。我那时候就觉得，这个世界有哪儿出现了错误，我的父母为了钱进了监狱丢下了我，孩子的父母为了钱卖了孩子，孩子为了钱失去了道德和尊严，人们衡量别人的标准就是钱多钱少，最罪恶的东西成了最被人追崇的，人们都已经疯了。”

  “要不是遇到郑组，要不是他将我拉了出来...末日啊...末日也好，我也算摆脱了牢狱之灾啊！”

  吴齐有些觉得眼前的星星暗淡了些许，而这个邋遢的黄桃却看起来高尚了些许...

  他笑着说的这些，说是避免了坐牢，但是他，真的期待这个末日吗？

  “那么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样的感受。”黄桃的话，又响了起来。